等謝婉清幽幽醒過來,入眼的卻是許久未見的無冶。
“你醒了?要不要喝口水?”無冶擔憂地望著謝婉清,扶著她坐了起來。
謝婉清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還算完好,這才低眉問道:“這是哪裏?”
無冶紅著耳朵,有些羞赧回答道:“這是我的臥房!”
謝婉清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連忙使勁坐了起來,“怎麼回事?”
她隻記得被榮安郡主哄著吃了些食物,後來覺得頭昏便讓王妃給她留下的那個丫鬟帶著出去透透氣。後來的事就記不住了。
無冶小心地捧著茶杯讓謝婉清喝下後,才開始解釋起發生的事情。
榮安郡主確實不懷好意,她沒法在王府準備的吃食裏下藥,但是她向來隨身攜帶著私下找人配的迷藥,隻要和她接觸時間一久,便變得腦袋發沉,睡了過去。
說到這,無冶狠厲地皺眉,“果然是蛇蠍毒婦,竟然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就算事後查起,卻是查不到任何證據的!”
不過,後宅裏的手段也逃不過王妃的法眼,王妃來了一招狸貓換太子。在謝婉清昏沉沉外出後,身邊的丫鬟聽了吩咐將計就計被榮安郡主的丫鬟叫走,而無冶卻悄悄趕過來抱走了謝婉清。
然後王妃又派人在知府小姐麵前說了幾句,也哄到了榮安給三皇子安排的地方。知府小姐一心想到一會能和三皇子獨處,便喜不勝收。
若不是知府小姐有心想要搭上三皇子,知府小姐也不會自拖羅網,王妃選她頂缸不過也是順水推舟罷了。等那三皇子和知府小姐春宵一度,她適時帶著一眾人找上門,抓個現成的,想必三皇子隻得被知府纏著納妾,顧不上再糾纏謝婉清了。
“我父親他……”謝婉清沒想到三皇子和榮安郡主會那麼惡劣,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也不禁擔心起陪她一起來的父親。
無冶安慰道:“你父親有我父王陪著,你好好休息,這會後院正鬧著呢!一會就讓他接你回家。”
無冶說的鬧,便是王妃不經意間帶著知府夫人和其他家族夫人撞見了三皇子與知府小姐在一起。
“女兒啊,你們這是……”知府夫人到底要臉,但也知道家裏的打算,不能怪三皇子,卻也得把三皇子賴上。
知府小姐不語,隻是衣衫不整地低頭在床邊哭泣。
三皇子則懊惱地坐在一旁,他不明白明明說是謝婉清,怎麼會變成了知府家的。
原來他見到榮安把謝婉清哄了出去,心裏得意,覺得自己馬上又要做回新郎,不禁在周圍人的敬酒間喝多了少。一進屋,他哪裏還顧得上看是誰,便撲了上去。哪裏想,睡過之後竟然會被王妃她們撞見,理由是尋找許久不見的知府小姐。而她們找的小姐便就出現在他的床上了。
三皇子現在也身不由己,無法追究謝婉清到底去了哪裏。
而知府小姐為什麼會乖乖就範呢?在她進屋後,等了一會終於聽到了三皇子進來的聲音,正想裝作不經意間碰見,卻不想三皇子卻一把將她抱住,嘴裏還說著,他對她是一見鍾情,隻見她一麵就惦記上了,方才在榮安郡主那不好多說,這才約她私下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