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時候,就和孫維意還有陳子晏說了明日就搬家的事。孫維意本身就知道這個打算,便讓書仆把行李早早預備好了。

倒是陳子晏有些雞飛狗跳,陳五夫人什麼都想給他搬過去。

謝婉清笑著自己大姨,道:“離得不遠,要是有什麼遺漏的,讓表哥派人來取便是了!”

陳五夫人精明一輩子,就在自己孩子麵前亂了方寸。陳五爺則是酸溜溜地說道:“晏兒過去住,我也去住幾日吧!”

陳五夫人白了他一眼,還將他耳朵拎起,“你又沒分家,住過去算什麼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掃地出門的!”

陳五爺忙護著自己耳朵,嘴裏輕聲喊道:“夫人輕點,輕點!仔細你手捏痛了,你手都嫩乎,可不能捏疼了!我自己捏,你放心,一定捏的比你重!”

陳五爺就是個活寶,把陳五夫人逗笑了,也鬆開了手。這幾年,按陳五夫人的處境,若不是陳五爺寵她,恐怕她是活不下去的!

謝婉清看著兩人,心裏也是很羨慕他們之間的互動的。就算她父母多恩愛,到底中間橫著幾個姨娘,而大姨就沒有這種煩惱,基本上,陳五爺的眼珠子都是在大姨身上的。

“母親,我也想過去住幾日!”兩個活寶也叫道。

陳五夫人想著,到底就婉清一個姑娘家,便同意讓珍姐兒陪著過去,而且還有她哥哥在,陳五夫人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但是行哥兒,她就有些猶豫了。這行哥兒很鬧騰,她怕她一個不注意,就會讓他大鬧天宮起來,“珍姐兒過去陪陪你表姐,至於行哥兒,明日給我回學館去,等下了學再去你表姐那玩一玩,晚上是要回來過夜的!”

“母親果然偏心!”行哥兒聽說隻能去玩不能過夜,便哀嚎起來了。

第二日,也是請安的時間,這回人少多了。謝婉清將下午就要搬出去的事情說了下。侯夫人也沒有挽留。下午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這房子地址離熱鬧大街很近,周圍住的都是中等的人家。

謝婉清住下就不再出去了,隻等著掰著指頭算無冶來的時間。

老皇帝生辰在十二月中旬,沒幾日無冶也要到了。

而侯府裏還是有人不死心。

“娘,不如讓老太太辦個接風宴,把人重新叫回來,然後我們生米煮成熟飯,還管她沒有有婚約,都得嫁給我!”二夫人的二子陳子豪向來混得跟流氓一樣,什麼肮髒點子都能想出來。

“你是說。。。”二夫人遲疑了,她還沒幹過這事。

陳子豪對著自己母親捏捏肩捶捶背,殷勤道:“你想,到時候事發,她還有什麼臉麵,還不得乖乖嫁進來!”

“這事……我得好好想想!”二夫人心動了。

沒幾日,謝婉清突然收到了侯府的宴請。

謝婉清皺眉,事有反常必有妖。

陳五夫人也覺得奇怪,特意過來了一趟。

“侯府的人最是看不起來我們,哪裏會給我們辦宴席的道理?”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