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黑夜,是黑雲滿天的黑夜。
這是一個小鎮子,但無論這個鎮子有多麼小,這裏也會有酒館。小鎮子的酒館,自然不可能有多大的地方多好的酒。
既然沒有多好的酒多大的酒館,自然也不可能有很多的人有很多的興致在這三更半夜,還會在隻有兩盞如豆的油燈隻有兩張破爛得過分的小酒館裏麵喝酒。
但在鎮上的人都呼呼大睡的這時,在這間酒館的主人早就躺在了酒館後麵院子房間大睡的這裏,一張桌子的四側,卻分別坐著人。
原來在這樣的夜這樣的地方,有四個人在喝酒已經極為奇怪。但更加奇怪的還是,這四人當中竟有三人隻是看到他們的華貴衣裳和沉穩氣息你就會知道,他們絕不可能是來這裏喝酒的。
更加奇怪的還是,和那三位非一般人坐在同一桌的最後一人。這人穿著一身就連褲襠處都補著幾個破洞的破爛滑稽衣裳,再看他那微微彎著的腰,你隻是看了一眼他,就不會再想要看他一眼,即便這個少年長得還算清秀。
因為你在第一眼之後,就會知道這個少年,正是這間酒館的店小二。你根本不需要再去看他第二眼,隻需要大聲叫喊一聲,他就會屁顛屁顛地跑到你身旁對你諂媚討好。
但奇怪的又是這個麵對這種怪異情況的名叫林初的少年,此時明明應該戰戰兢兢地縮在角落裏,彷徨地看著即將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一幕才是。
可此時林初的腰雖然習慣性地微微彎著,但你絕不能從他的臉上身上感覺到一絲的害怕。反而,他就像是這個鎮上的主宰,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另外三人,大有一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四人在這裏已經喝了一個時辰酒了,時間已經到了三更,他們再這樣喝下去,天也就要亮了。而看樣子,作為這個酒館的店小二林初,卻還是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
但終究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你們真打算繼續這樣喝下去?如果隻是喝酒,就算再喝一壇酒,我們當中的那個吃人的魔族也絕對不會自己跳出來說,“我是魔族快殺死我吧”的。如果喝酒真能夠解決問題,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一個清醒的人了。”
這是一個女人,姿色一般,但你看過一眼這個女人你就絕不會忘記這個女人了,因為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實在都已充滿了活力。有時候活力太過於強盛,那就會變成暴躁的。一個男人暴躁一點,倒也沒有什麼,隻不過這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如果像是一個男人一般粗魯暴躁,那麼就算這個女人長著一張不算太醜的臉,也絕對沒有什麼男人喜歡的。
“哼!你說這話難道不是廢話?如果能夠找出那個該死的魔族,此時我還會在喝酒?我早就將那可惡的魔族大卸八塊了!”
果不其然,坐在林初對麵的那個有著一道刀疤的國字臉中年男人,第一個叫囂了起來,將酒杯狠狠摔在桌子之上,就差沒有拔出腰間的配刀,一刀將這個女人給殺了。
“現在說什麼確實都沒有作用,我們這樣耗下去也絕對沒有任何意義。我們現在需要想出一個辦法來。想出一個能夠認出魔族的辦法,然後將他殺了。”
坐在林初一旁穿著一身儒服的男子,就如同他給人的印象一般,說出來的話充滿了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即便他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