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最強的男人,卻保護不了一個人。
“為了救一個人而殺死無數的人,還是為了救無數的人而殺死一個人?”
金黃豎瞳的男子帶著冷冷的笑意問他,他沉默良久最終沒有回答。脫離“曉”時大蛇丸望著木葉的方向悠悠歎息不無遺憾:
“就像我之前說的,你不是火影的料……你成不了一個狠毒果斷的男人,永遠都。”
“看起來沒有必要和你決一死戰了。剛才來的時候我在這下麵發現了不少炸藥……大概是鼬埋的吧,這下子似乎是直接震動了地脈。”
“……所以你才一直避免無謂的戰鬥和傷亡發生是麼,”他在麵具後微笑:“很像你的作風。”
昔日的別扭小鬼自歪斜護額下麵懶洋洋瞥他一眼。幾分疲憊,幾分犀利,幾分感慨,幾分留戀。
XX年,九尾襲擊木葉。同一天四代夫人難產而死,誕下嬰孩被作為封印九尾容器。波風水門詐死擺脫四代身份,離開木葉創立“曉”組織。
XX年,冥王解封後忽然消失,曉解散,其頭目“零”失蹤。
在許多許多年後,已經不記得的從前。
小小少年聲音稚嫩,故作老成地踮起腳尖拍拍族長的肩膀。遠處那股濃煙尚未被吹散,風裏傳來一股溫暖的炙意。
“別往心裏去。每一代的千森印不是在囚禁中死去也是類似下場。”
“不,你不明白九十九。如果我一開始就不要承諾她……我說過她是我的朋友,”少女並未回頭,憔悴的身影在大雪中從筆直著顫抖最終平靜,聲音異樣輕柔。
“我一定會陪她到最後。”
“我族最後的傳人啊……”
嬰兒睜著無知的眼睛手腳胡亂蹬動,在周圍施術者連綿不絕的吟誦聲裏鼻息漸弱。老者緊緊握住那雙小手,心底有麻木一般的疼痛漸漸爬上眉頭。
“我族最後的傳人啊……”
XX年,八神的年輕族長私自協助那一代的千森印逃走,後又反悔,終致逃跑失敗。千森震怒,當眾燒死被捉回的少女,並將八神一族從領地內驅逐。八神族長抱愧自盡。兩族正式反目。
XX年,千森族長將最後的女嬰命名為千森印非後封印,不久一族滅亡。
“……一般來說,任務不應該是卷軸嗎?”
“…………是啦,但是這樣不是比較輕便又不會有人想到嗎?……”
“有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那時候,你問過我為什麼要追求力量……不,從一開始,你煞費苦心地接近宇智波一族,理由到底是什麼?”
“切……因為那時,我不信任你啊。”
“哇呀呀呀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喂不行你可別給我來個帶著欣慰的笑容告別人世老娘雷這個啊啊啊啊黃鼠狼你聽到沒有不準閉上眼……鼬!鼬!!”
那些誓言。那些承諾。那些曾一起仰望的天空和明天。
“嗷嗷嗷你你你不是一直養狗麼為什麼會通靈出一堆貓來T=T別過來別過來!”
“這個嘛……”懶洋洋的聲調始終未變,銀發男子歎了口氣,抬頭望向樹上正淚流滿麵不斷向上逃竄的逃家犯,麵具下唇線拉起隱秘的弧線。
“因為大家實在受不了你的雜誌了所以叫我來……”
“《木葉虐戀》是吧我知道了我不寫了!總之TTATT快點弄走它們嗷嗷嗷嗷嗷我一定要養一隻黃鼠狼!”
在我遇到你的地方,一切荒蕪失色。日月變遷,滄海桑田。
300年前,一名叫千森風的男子偶然撕開了時空的障壁,出現在那裏的是一位發如雪瞳如寶石的異界少女,他未來的妻子,其姓名最終失落在被抹殺再抹殺的曆史裏。
300年後,千森印非與宇智波鼬因任務在河邊碰麵然後不歡而散,隔天,兩人奇形怪狀的緋聞傳遍了整個木葉暗部。
如果一切都回到從前。
風裏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