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應該已經在給,死者的父母做筆錄,明天去到警署就會知道緣由了。

……

淩晨半夜,阿樂被一陣尿意憋醒。此時房間裏黑漆漆的一片,隻有外麵路燈的餘光照進屋裏,能夠有一絲絲光亮。

阿樂也沒有開燈,這已經生活了十幾年的老房子,每一個布局,他早已經一清二楚。

就算是關著燈閉著眼睛,他也能夠毫無阻礙的走到廁所去。

嘩嘩嘩~

在廁所放完水後,阿樂又回到房間,準備繼續睡覺。

不過就在他坐在床上,準備收回腳時,卻突然感覺腳踝被什麼東西抓住。

阿樂低頭一看,一個光頭女人正躺在自己的床底,她的上半身從床底露出來,右手還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腳踝。

那雙蒼白恐怖的眼睛,不帶一絲感情的盯著自己。正是醫院中,沒有搶救過來的那個女人!

“啊!”

一聲大叫,阿樂猛的從床上坐起,穿在身上的褂子,已經被汗水打濕。

他大口的喘息著,似乎想把夢中的懼意,從口裏呼出來。

父親也從房裏走了出來,來到阿樂的臥室。

“怎麼了?”

“沒……沒什麼,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看來今天的那個女屍,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陰影,畢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屍體,印象總是特別深刻。

阿樂自嘲的想到,當初在警校的夢想,還是做一個辣手神探。

現在僅僅是一個女屍,就讓自己晚上做噩夢,辣手神探可沒有如此膽小的。

父親見阿樂沒事,就又回去自己房間睡覺。

而阿樂也關燈繼續睡覺,可是腦海中總會胡思亂想。

一會兒想到在醫院中,睜大雙眼的女屍。一會兒又想到剛才夢境中發生的恐怖場景。

如此下來他根本無法入睡,一直在床上翻身轉動。

還好現在已經是五點多鍾,這樣煎熬兩個小時以後,天色已經大亮。

阿樂的精神有些萎靡,在家裏草草吃過一碗麵條後,便坐車來到了九龍警署。

一起巡邏的同事,看見阿樂來了以後,便上前告訴他,昨天給死者父母做的筆錄情況。

“死者的名字叫做邱如萍,今年二十五歲,生前患有白血病。

一起摔下樓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Ellen,在現場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

況且經過法醫,還有醫院醫生的鑒定。邱如萍以及Ellen身上,都發現有割腕自殘的傷勢。

所以初步判定,他們應該是自殺。而理由很可能是,邱如萍患有白血病,生命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

所以兩人便相約一起自殺,到死也不分開。”

阿樂聽完同事的話,心裏也有些震驚。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自殺,現在女的死了,而男的雖然活了下來,不過很有可能會變為植物人。

這個結局對於兩人來說,實在是殘酷了一些。

不過他作為一個警察,這些事情總會要經曆的,當下也不再多想,開始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