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降雨?”張大人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笑了起來,一改之前刻板嚴肅的模樣,看著有些癲狂。
餘笙竹因為劇烈掙紮,被脖子上的繩子勒的脖子通紅,有些喘不過來氣,她瞪著麵前的男人,要不是手被綁起來了,恨不得給他來一鞭子。
“既然小姑娘你都要死了,”張大人笑著說:“那就讓你死個明白。”
“數十年前,落雨鎮並非像它的名字一樣,常年幹旱,有時候一年都不見一滴雨,我們為了生存隻能不斷的尋找水源,甚至從外麵運水。”
“那一年,一個道士來到了鎮上,他得知我們的困難後,告訴我們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餘笙竹喘了一口氣。
“那道人告訴我們,之所以落雨鎮常年不降雨,是因為河中的河妖在作祟,隻要我們給它們喂足夠的血,落雨鎮就會下雨。”
餘笙竹神色一變,聯想到下午客棧裏的男人說的話:“所以,你們用落雨鎮的女子鮮血來獻祭這河中的河妖。”
她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沒錯,”張大人瘋癲的說,一揮手指向他身後的那些人:“他們有的,為了落雨鎮,甚至獻祭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他們都是落雨鎮的功臣。”
餘笙竹動了動唇,喃喃道:“你們真是瘋了。”
“今日鎮上死的那個人,也和你們有關?”
張大人聞言皺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那人就隻是溺死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餘笙竹細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
“落雨鎮的女子眼見著越來越少了,也很久沒下雨了。”張大人看了看餘笙竹,又看向衡陽:“好不容易來了你們兩個,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可惜了。”
“既然她還沒醒,”張大人看了一眼衡陽,又轉向餘笙竹,笑得瘮人:“那就你先來吧。”
他說著,伸手抓住了餘笙竹纖細的手腕,擼起袖子,毫不留情的用匕首在上麵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餘笙竹疼得一皺眉,呼吸重了些。
“不夠啊張大人!再來一個!”
河岸上有人喊道。
張大人聞言,抓住了餘笙竹的另一隻手腕,匕首深深的陷入肉裏,餘笙竹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白了。
鮮血順著餘笙竹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流下來,流進了深不見底的河底。
這時,昏睡中的衡陽悠悠轉醒,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大喊起來:“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過你們,我可是車離國公主,你們要是敢碰我,我父皇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車離國公主?”張大人猛地一轉頭:“你是公主?”
衡陽以為他被自己說的話嚇到了,急切的高聲道:“我是!你們快放開我!”
河岸上的人群一陣騷動。
哪知道張大人聽到了她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公主……終於讓我逮到了……”
說著,他疾步走向了衡陽。
“你,你要幹什麼?”衡陽聲音微微顫抖。
“十年前,落雨鎮幹旱,我上書朝堂求助,為何沒人關注?”張大人死死的盯著衡陽:“我的妻子兒女,都死在了幹旱中!這都是朝堂的錯!都是那個皇帝的錯!如今讓我逮到了他的女兒……”
他停下不說了,眼神逐漸變得凶狠,散發著戾氣。
他猛地抓住了衡陽的手腕,衡陽哭喊著掙紮著。
就在匕首快接觸到衡陽的那一刻,河底突然衝出了一道巨大的水花,那水花把張大人給衝到了河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