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半會兒有些搞不明白,盛宴歡說的是‘兔子好看’還是‘自己好看’。
應該……
是兔子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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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呢?”
時晴被盛宴歡安頓在沙發上,找了一圈沒看到保姆的影子,好奇開口。
“保姆今天有事回老家了。”
盛宴歡倒了杯水遞給時晴:“先喝口水,我帶你上樓看看臥室。”
時晴沒有多疑,點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繼而跟著盛宴歡上了二樓。
“我平時住這一間。”
盛宴歡帶著時晴走到一扇門口,推開房門。
房間被收拾的簡單整潔,引入眼簾的是一張雙人床和一個大型書桌。
床邊還鋪著地毯,地毯上隨意的扔著幾隻懶人沙發。
落地窗外還能看到外界的繁燈絢彩,倒映著霓虹燈光的海麵揚著波痕,醉人心神。
盛宴歡緊跟著打開了旁邊的房門,聲音略帶些惋惜:“你來的突然,這間房還沒有收拾好,暫且不能住人。”
時晴斜靠在一邊,輕輕挑眉:“那我去睡沙發?”
說罷,扯了扯身後的書包,作勢下樓。
盛宴歡一頓:“不是。”
“我的意思是,你先暫且同我擠一晚上,明天保姆回來收拾好再搬過去。”
“怎麼樣?”
時晴觀察著盛宴歡的表情,喉結微動,黑痣也緩緩的上下移動。
“孤男寡男,同處一室,睡一張床,這樣不會很……”
時晴瀲灩著眸光,薄唇輕挪,卻在對上盛宴歡的眸子時,忽的失了說下去的興趣。
也是,盛宴歡又不是同性戀。
他肯定覺得,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沒什麼,自己這樣反倒看起來很奇怪。
有些欲蓋彌彰的樣子。
“不會很什麼?”
盛宴歡一側的手微微握起,嗓子發啞,但是時晴沒有覺察。
“不會很、正常嗎?”時晴打了個哈哈,將話題揭了過去,“正好,輔導作業也方便。”
“快快快,時間不等人,奮鬥兩個月,我要上大學。”
時晴一手推著盛宴歡,將他推進了房間。
盛宴歡的房間內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盛宴歡鬆開握成拳的手,一時之間有些不清楚自己的情緒。
他是該高興自己計謀得逞,還是該難過時晴和自己不一樣。
不過……
盛宴歡停下步子,回身。
“你突然停下幹什麼?”
時晴猝不及防的撞在盛宴歡懷裏,輕輕‘嘶’了一聲,後退一步,摸著有些痛的鼻子開口。
“你撞到我鼻子了。”
盛宴歡斂著情緒,視線從時晴的眉毛開始,移到他的睫毛,然後是眼睛,鼻尖泛紅的痣,最後是嘴唇。
不過,獵物已經掉入了自己的陷阱。
這一世,他一定不會再讓上一世的事情重蹈覆轍。
時晴打了一個噴嚏。
嘖。
他咋覺得天靈蓋有些涼。
抬頭,時晴看向盛宴歡。
氣不打一處來:“看屁看,你撞疼我了,給我道歉。”
盛宴歡一頓,啞著嗓子低聲開口:“抱歉,撞疼你了。”
時晴:“……”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