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白蘋從雞鳴山下來就急忙想往秋水別苑趕,想著霄樂回了,肯定得回秋水別苑落腳。
剛到城門,就碰到在城門守株待兔的崔四。
“公子,回秋水別苑還是去仁裏巷?”
塗白蘋新租的房子正是仁裏巷的那個老房子,塗白蘋對那地有感情了,想著以石陌的經濟條件,租那正合適,便又住了進去。
“回秋水別苑,霄樂回來了!”
“大公子回來了?太好了,我這就去趕馬。”
崔四一喜,絡腮胡子被撐得險些裂開。
馬車一進山,崔四便將絡腮胡子撕掉。
馬車內的塗白蘋同樣也將容貌變回了原樣,脫去男子外袍,內裏是一件淡青色長裙。
煙兒正在青蘿院裏焦急地等待,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也沒見人回,心裏七上八下,生怕塗白蘋在宮裏出了事,又想,那睿王殿下現在是攝政王,要是都護不住自家小姐那叫人如何是好?
越想越擔心,連帶著肚子都隱隱作痛,一隻手撫摸著肚子,一麵祈禱菩薩保佑。
塗白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煙兒蜷縮在一團,連忙跑到跟前。
“煙兒,你怎麼了?可是胎兒怎麼了?”
煙兒抬起眼看到是塗白蘋回來,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小姐,您終於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
“你對你家小姐還沒信心嗎?輕輕鬆鬆拿下狀元。”
聽到這,煙兒覺得自己肚子似乎一點都不痛了,欣喜道:“真的嗎?拿了一甲?”
塗白蘋從衣袖裏掏出一支折扇,端的是氣宇軒昂,“那必須是啊,現在是狀元郎石陌。”
煙兒咧嘴一笑,從心底裏油然而生一股驕傲,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從那個小小的受氣包愛哭鬼變成了現在勝於男子的模樣了,真好。
塗白蘋想著煙兒肚內的孩子,問道:“孩子沒事吧?快去讓府醫把把脈。”
“沒事啦,一點都不痛了。”
塗白蘋放不下心,傳了府醫過來,給煙兒號了號脈,直到府醫說沒事之後塗白蘋才作罷。
這時,崔四從外頭進來。
“小姐,剛剛有個人過來傳信,送來了這個。”
崔四將一個信封遞給塗白蘋。
塗白蘋接過,展開一看,眉心微皺。
“小姐,信裏說了什麼?”煙兒問道。
“跟在霄樂身邊伺候的那個花姑娘受傷了,霄樂說等花姑娘休養好再一同回府裏,這段時間住天香樓。”
“霄樂回來了?”煙兒問。
“霄樂和那花姑娘好了?”崔四問。
塗白蘋看了一眼煙兒又看了一眼崔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