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樂不管不顧地打馬回了秋水別苑,急衝衝地跑進青蘿院,剩下的那一分理智還知道派人通傳一聲。
塗白頻在房內聽到下人們通傳,勾了勾唇。
“進來。”
宵樂進來潦草地行了個禮,急切道:“縣主,花姑娘不見了。”
塗白頻看到宵樂滿頭大汗和上下起伏的胸口,心裏有了數。
“哦,是麼?那還不派人去尋?”
宵樂聽到塗白頻這般淡然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找了一天也沒找到人。”宵樂提高了音量,顯然是在塗白頻這沒問到消息更急了。
“不要急,先喝口茶,喘喘氣。”塗白頻慢悠悠遞來一杯茶。
“我怎麼能不急,萬一她……”後麵的話宵樂連說都不敢說。
塗白頻假裝詫異道:“你昨日不是說煩她,煩她像個牛皮糖一樣跟著你,讓你幹事情畏手畏腳麼?現在人不見了不正合你意。”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朋友,我總不希望她出事吧。”
若是往日,宵樂定能聽出塗白頻語氣裏的玩味,今日急昏了頭,什麼也沒聽出來。
“哎,我再去尋她。”宵樂禮也忘了,急忙往外走。
煙兒從外頭進來,有些不忍道:“縣主,您怎麼不直接告訴宵樂花姑娘在大勝莊養傷呢?看把宵樂給急的。”
塗白頻淺笑道:“那個傻小子好麵子,昨日在我麵前說煩人家,今日人不見了,明明急的要死還是嘴硬,得治一治他這嘴硬的壞毛病。”
煙兒無奈,住了口。
又過了兩日,朝中之事安排得差不多了,塗白頻又歇了半日,中午午休起,就聽到外頭有吵鬧聲。
塗白頻往外頭喊了一聲,“何事吵鬧?”
煙兒隔著門簾答:“是池林回來了。”
大家夥好久沒見到池林,正拉著他嘮嗑呢。
塗白頻一聽,喜上眉梢,立即整理著裝,從屋裏起來。
煙兒進來見塗白頻把衣服整好,才喚池林進來。
池林進來後,先是重重的望了一眼許久未見的那張臉,也許是剛睡醒,女子有些慵懶地坐在軟榻上,還是這張臉看著順眼一些。
轉念一想,這張臉背後也是蛇蠍心腸,自己確定花姑娘就在她手裏,她偏生讓宵樂滿京都的尋人,她是想把宵樂身邊親近之人全部趕跑,然後將人留在她身邊為她驅使、為她利用,好歹毒的心思。
煙兒見池林半天沒說話,以為是自己在不方便。
“池林好久沒見縣主了吧,肯定有好多話要同縣主說,這這就喚人去沏茶。”
塗白頻也有話要對池林說,於是對煙兒道:“煙兒你先下去,我沒喚人,別讓小丫頭們來打擾。”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煙兒出了門,順手還將門帶上。
屋內隻有兩個人時,池林身上氣場突然一變,一步一步走向塗白頻,就像獵人看到獵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