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清走進來,將房間窗戶打開,放任陽光照在槐夏臉蛋上,槐夏被這陽光刺眼的難受,臉蛋一皺,將自己埋進被子向裏側一翻,閉著眼繼續睡。
噗呲一聲,槐夏隱隱聽到有人在笑話她,隨後,頭上的被子便被人掀開,她還是閉著眼睛置之不理 ,又一聲輕笑傳到槐夏的耳邊,隻感到有根溫潤的手指輕點眉心,從眉毛滑到鼻梁,還在向下,停在唇角改為細細磨蹭,槐夏感到有些癢,睜開眼睛便見陽光垂愛,為陸清度上一層金光,此刻公子好容貌,令醉玉頹山。
槐夏還在怔愣間,陸清見她醒了,驚地從床邊站起身子,掩飾性的輕咳幾聲道:“醒了,那便快起來吧,我替你束發”
槐夏終於清醒過來,跑到屏風後三兩下就換好衣裳,都是陸清新買的人間樣式,每一套都是按她的心意采辦的。
而後,乖乖坐在鏡子前,拿起木梳遞給身後的人:“阿清,今天穿的是白粉緞花襦裙,我要梳一個嬌俏的樣式”
隻聽輕笑一聲,恰如淙淙溪水流淌,滌蕩心田:“好,都依你”
陸清梳著發式,簡單和槐夏講述些昨晚的情況。槐夏安靜地聽著,心中默默記下關鍵,昨日陸清沒有帶她一道去,槐夏心中也明了究竟為何,隻是仍舊想為陸清做些什麼。
窗外雍雍燕鳴,恰恰鶯啼。嬌俏姑娘坐在鏡前,倒有幾分安靜賢淑之氣。俊俏郎君立於身後,為心上人繞弄青絲。
陽烏西斜,距離陸清離開已經半個時辰,槐夏覺著陸清肯定已經走遠,馬上也跟上去。
“哼哼,臭陸清,連旁聽也不帶我去,我偏要去聽聽在講什麼”槐夏心中雖然明白陸清的良苦用心 ,但是每天隻她一人,心中難免憤憤不平。
杏花村的後村杏花仍舊盛放,清風而過,殘紅堆滿地。槐夏如今看到這些杏花就犯怯,那杏林可把她害慘了。所以,槐夏一路徑直向江齊的屋子走去。
“哢,哢”槐夏聽到一些異常的聲響,回頭望去,在那層層交疊的杏林內,竟有一男孩,大概七歲的模樣,杏枝緊緊纏繞在男孩身軀,臉色發青,他快要死了。槐夏看在眼裏,惶急地不行,這些杏妖竟這麼大膽。
她召出朧月,口中念念有詞,聚靈力於劍上一抹,握住劍柄向前一甩,朧月在法術的加持下,化為軟劍,不斷伸長。一下就將纏繞的杏枝刺穿,杏妖被槐夏驚擾美味,火氣竄上,也不顧是否會被發現,張牙舞爪就向槐夏攻擊。
看著成群襲擊而來的杏妖,左手撐起護盾,右手仍舊揮舞朧月在杏林中救出男孩。朧月不斷攻擊纏繞的杏枝,軟劍一甩,終於纏繞上男孩的細腰。槐夏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將男孩拉出。
槐夏的心係在男孩上,麵對如此凶猛的攻勢,一個不慎,一枝杏枝就刺穿她的肩膀,槐夏咬牙忍下,用力一拽,便將男孩救出。槐夏再也堅持不住,朧月也脫手飛出,她被杏妖拖入林中。
槐夏忍著被拖拉的劇痛,右手以掌為劍,就將杏枝劈斷。眼前一黑,再睜開眼,又到了熟悉的夕陣。
彼時,杏妖睜開每一雙眼睛,揮舞著枝插,陰邪地向禍鬥道:“禍鬥,她自己找上門,你為何阻撓,為你這陣法廢了多少精氣,這天生靈物豈不大補”
禍鬥站在原地,施展出靈力的威壓,逼地杏妖不得不收回枝杈。“蠢貨,差點壞了我的計劃,你們別想耍小心思,這個女的,你們動不得”
人都已經在這,禍鬥也不會輕易放回去,剛思慮著如何處理,便見熟悉的對家來了。
“真快啊,那隻能改變策略了”禍鬥不再管這杏妖,轉眼便進入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