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姑,阿清什麼時候回來啊?”
“丫頭,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山主上九重天處理要事,又有傷在身,九重天可是療養聖地,莫急莫急。”
槐夏悠悠歎出一口氣,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箐姑在人間陪伴她。
“叩叩叩”輕敲門扉的聲音傳來,隨後,來者道:“槐夏”
槐夏偏頭向外看去,是江齊。
江齊也不客氣,走進來道:“今日花燈會,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想去,能有什麼意思?”槐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陸清了,幹什麼都無精打采。
江齊也不生氣,隻是抬起玉戒,在槐夏眼下晃幾下,又笑眯眯道:“就當是陪我散心。”
箐姑也搭腔:“去吧,槐丫頭,你著實悶太久了”
這是江齊所求的第二個願望,又有箐姑搭腔,槐夏沒法拒絕。
槐夏與江齊並肩走在街上,禮貌又疏離的隔著兩拳距離。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門燈火夜似晝。
花燈豔彩映天,幾乎覆蓋天邊一輪明月,使其暗淡。
目不暇接之下,江齊拉住槐夏,隻是虛虛拽住手臂,片刻又馬上鬆開。
是一個花燈攤子
“誒,公子,小姐,挑一個花燈吧”
江齊沒有說話,卻也不走開,行為沉默又強勢。
槐夏暗想,有了公主做靠山,果然硬氣很多。
她本想一走了之,無意間瞥見一盞菡萏花燈,淺淡的白蓮花燈內膽燃著紅芯,清冷的白蓮陡然多了幾分柔情,就像……那個人一樣,槐夏心裏浮現出一個人,一個她莫名想念的人。
於是,她拿起這盞菡萏花燈道:“就這個吧”
江齊也隨手拿起一盞六角玲瓏燈。
付賬後,一路上槐夏都在把玩菡萏花燈,渾然不知江齊已經靜靜看了她許久,他沒有愁緒,也沒有哀傷,更多的是平靜,就好像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他知道,以後他的人生將不再有此刻的寧靜。
他對槐夏的感情很複雜,複雜到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但是不重要。
今晚過後,他們隻是朋友。
適時,槐夏抬眸一笑,四目相對,江齊回以一笑。
許嬿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看著手邊的賜婚聖旨,似自嘲又似輕蔑的一笑。
雲雀在一旁擔心的問道:“公主……”
許嬿安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下令回府。
沒什麼好問的,真正的風雨要來了,他們隻是隊友。
“啦啦啦啦”直到燈會將散,槐夏才慢悠悠回家。
一進去,就是出乎意料的安靜,按理來說,箐姑會為她留下油燈。
“奇了怪了”槐夏暗自嘀咕。
邯鄲花燈微弱光線照著她前行,投射巨大的影子。
她還未推開門,門便自動打開,屋內端坐著一個黑影,嚇的槐夏手一抖,險些將花燈甩到黑影臉上。
卻在這時,一道閃電而過,槐夏借此看清人影,是陸清,他提前回來了。
“阿清,你回來啦”槐夏還未察覺出異樣,隻是單純的高興。
她向陸清走近,還未坐下,便被陸清的腳尖一絆,整個人向下一壓,撲在陸清身上,陸清順勢抓住槐夏的手腕,槐夏有些不好意思,抓著陸清地肩膀就要起來,但是陸清死死抓著手腕不鬆開。
槐夏手腕一軟,花燈就從手心掉落。
昏暗的燈光映在二人身旁,屋外電閃雷鳴,要下雨了。
含著酒氣的鼻息噴灑在槐夏額頭,槐夏有點尷尬,抬頭一瞧,陸清麵目有些陰沉,眼睫投下一片陰影,瞧不出真切。
“槐兒,怎麼才回來”低低的聲線帶著些暗啞。
陸清將槐夏手腕環繞至自己的脖頸後,順著手臂環住纖腰,槐夏按住陸清色肩膀撐起身子,想離開,卻被緊扣的手臂環住,動不了。
“清哥哥,我不是故意回來這麼晚的,都怪花燈太迷人了。”
“清哥哥,還是情哥哥”陸清輕輕低笑,聞到槐夏縈繞著的江齊的味道,又止住笑意。
“什麼”
槐夏不明所以,就見陸清突然抬眼,是她從未見到過的,畢露的情欲。
一隻手猝不及防將她腦袋向下壓,陸清含住她的唇瓣就輾轉碾壓,密不可分的啃食,槐夏腦子轟的一下,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