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正視著他:“雲景堯,我跟宋知年清清白白,別用你肮髒的思想來衡量我。”

梁維來接雲景堯去公司,進門就正好聽見喬今安的話,聽的他是心驚肉跳。

他在心裏為自己默哀幾秒,今天是指定沒好日子過的了。

去公司的路上,梁維三番五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戰戰兢兢的問:“雲總,今晚跟宏森的文總有個飯局,您要不要去?”

“好。”雲景堯點頭應下。

梁維被驚的目瞪口呆,他本來是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了,卻沒想到雲景堯如此爽快。

他又發現雲景堯心情好像還不錯,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比平時要柔軟三分。

被罵還這麼開心?

一時間,梁維滋生了個不太合適的想法,他家雲總好像有點,那什麼什麼賤...

宏森的文總請雲景堯吃飯,那是三顧茅廬。

今天雲景堯好不容易答應了,文總生怕伺候不好這尊大佛,又特地請了幾個老總作陪,甚至還有一兩個高官。

雲景堯去的遲,上座的位置還被留著,他入席,眾人才坐下。

商政場合,免不了要寒暄一陣,酒過三巡,文總端起酒杯,挨個打圈兒。

“雲總,這位是商殷,北城地產界新秀,以後江城這邊,還勞您關照。”文總把左手邊的男子引薦給雲景堯。

男子西裝革履,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衫上係著暗黑色領帶。

整個人神采奕奕。

聽到名字,座上的雲景堯慵懶的抬了下眼皮,掃了眼商殷,沒吱聲。

見他坐著,商殷也不起身,隻伸出一隻手來:“久仰雲總大名。”

雲景堯伸手,伸到正中央,突然轉了方向。

他端起酒杯,微微動了動,示意。

商殷也不尷尬,依舊笑著。

氣氛略顯微妙,文總混跡商界多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連忙打起圓場。

雲景堯他自然是得罪不起,權衡利弊,隻好賠著笑道:“雲總別介意,商總畢竟不是本地人士,新入鄉,一時還不能隨俗。”

“無妨,文總言重了。”雲景堯抿了一口酒,隨意應付一句。

雲景堯叱吒江城,商殷肯定是聽說過他的,今日一見,才明了,他能成江城北鬥之尊是必然。

這人過於高深莫測。

商殷原本是無意參加這次飯局的,想著以後要長期在江城發展,最後也就沒推脫文總的邀請,卻沒想這個文總是個扒高踩低的。

他不願再與文總周旋,走到他身邊,低語一句:“文總,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日。”

說完帶著助理,笑著離開。

文總氣的臉色鐵青,礙於眾人在,又不好發泄出來,隻能吃癟。

雲景堯望著商殷背影,搖搖頭,到底還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不過,宏森的人,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雲景堯對著梁維招了招手,梁維過來,埋下頭,聽他吩咐。

商殷坐在後排,正閉目養神,車子猛的一刹,他額頭撞在了前排椅背上。

助理望著對麵刺眼的燈光,回頭對著他道:“商總,有車攔我們。”

那車車速極快,是一路從後麵追趕上來的。

商殷看了眼對麵橫著的車,勞斯幻影,車牌五個八,心裏頓時有了數。

他捏了捏太陽穴,讓司機把車熄火,等對麵來人。

不一會兒,梁維走到他的車前,輕扣車窗,

車窗降下來後,梁維一副公式化口吻:“商總,我家雲總想請您上車聊一聊。”

商殷開門下車,斜靠在車旁:“車裏悶,雲總出來聊好些。”

兩車隔得不遠,車窗也未關,商殷的話自然落入了雲景堯耳中,不等梁維過來傳話,他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