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喬今安在熟睡中,突然感到針紮進肉裏般的疼痛。
她立即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朦朧中,見麵前站個護士,正在給她手臂注射藥劑。
“你幹什麼?!”喬今安猛然將手抽回,睡意全無。
護士不答話,端起醫藥盤就往外走,到了病房外,衝張醫生點了點頭,示意成功。
三分鍾不到的時間裏,喬今安就昏昏沉沉的,意識開始模糊。
失去意識前,她清楚看到張醫生帶著兩個護士進了門。
...
喬今安再次睜開眼,窗外,天已經朦朦朧朧的微亮。
下身傳來的異樣感,提醒著她,她昏迷的幾個小時裏,發生了什麼。
雲景堯居然讓人給她注射安眠藥劑,強行取下節育環!
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她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這樣的身不由己,讓人崩潰...
她好怕,怕自己撐不下去,再次抑鬱。
雲景堯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下作。
看守她的護士見她醒了,詢問她身體情況:“雲太太,有什麼不舒服沒有?”
喬今安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早晨九點,醫生來通知喬今安,如果身體沒有異常情況,可以出院。
喬今安從醫院出來,沒看到雲景堯派的人,趕忙給好友徐樂打了個電話,約她見麵。
兩人約在醫院附近的茶餐廳碰麵,徐樂來的遲,剛坐下,抬眸就瞥見喬今安慘白的小臉。
徐樂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個直性子,當下就咒罵道:“天殺的雲景堯,這是又怎麼你了?你看你,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
喬今安不想徐樂為自己擔心,強笑著搖搖頭,把包遞給徐樂:“你幫我把這個拿去賣了吧,裏麵還有幾件首飾。”
喬今安昨日出門時,故意多帶了幾件首飾,想著賄賂醫生,幫自己隱瞞節育環的事。
卻沒想,雲景堯早就布好了局。
一想到他樂此不疲的陪自己‘唱戲’,喬今安眸色又淡了下去。
她一直在心裏自我安慰,快了,就快要逃脫了。
徐樂把包接過,翻看了下裏麵的首飾:“我待會兒就去給你賣了,這首飾也能賣不少錢,錢存我卡上,等你要走的時候,把卡快遞給你。”
她說完,沒忍住,又道了句:“我做夢都盼你逃脫他。”
“快了。”喬今安看著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突然間想起什麼,喬今安拉過徐樂的手:“徐樂,你也要小心一點。我怕,怕雲景堯查到你。”
徐樂將手搭在喬今安手上,寬慰她:“你放心,我做事一直很謹慎,放心啦。”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徐樂趕著回公司,先行離開了。
喬今安想了想,撥通了何依媛的電話。那邊接電話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電話一接通,不待喬今安出聲,何依媛先問她:“你現在有空?”
“嗯。”喬今安應了聲,告訴她地址,掛斷了電話。
盯著手機屏幕,喬今安不由想,何依媛這樣著急,是迫不及待的想讓自己離開嗎?
何依媛來的很快,一個小時的車程,在她一再催促下,司機僅用了半個小時。
昨日在岷江酒店,梁維告訴她事情所有的經過後,她即刻就明白過來,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至於是誰,想起那日宴會結束時,趙闕凝跟自己說的一番話...何依媛當時心裏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