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甜雙眼空洞,像是失了神般,呆呆的杵在原地。
她隻覺胸口悶得,半點氣也透不過,就好像被人狠狠壓著胸腔。
“喬...今...安?”她的喉嚨,也像是被人扼住般,許久才發出聲來,還帶著顫抖。
這樣的場麵,喬今安司空見慣。她回來的這些時日,每個撞見她的人,都跟丟了魂一樣。
說到底,不過是都以為她死了。
如今看她活生生的站在這兒,自然是驚訝又‘驚魂’。
喬今安淺淺一笑,予以回應:“是我呀,魏甜。最近還好嗎?”
魏甜臉上驚訝的表情慢慢消失,嘴角浮起抹,再也藏不住的苦笑。
“原來你還活著啊,喬今安。”
魏甜眼底的落寞和無助,喬今安看的真切。
淡淡的梔子花香味兒襲來,又提醒了喬今安,七年前的那個夜晚,她被陷害,魏甜‘功不可沒’。
喬今安嘴角扯開弧度,眼神不乏挑釁:“怎麼,知道我還活著,很失望?”
“你可真不怎麼上進,四年了還沒俘獲雲景堯的心呢。”
即使極力的在克製,魏甜煞白的臉,還是免不了的被怒意染紅。
平複了好一會兒後,她滿臉無辜的問:“今安,你對我,是不是有誤會?”
跟她這種人,喬今安懶得偽裝,冷冷諷刺道:“真是玉上塗白漆,裝劍。”
話說完,喬今安就後悔了。
什麼裝劍,是本來就賤。
魏甜做夢都沒想到,喬今安居然還活著。
更讓她沒想到,喬今安這一反往常的態度。
以前喬今安就是知道她覬覦雲景堯,也不聞不問,漠不關心。
如今,卻連裝都不願意裝,當著梁維的麵兒,直接開罵。
魏甜的心裏,突然間就沒了底,喬今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梁維心知,喬今安現在,並不願意見到雲景堯,若非有要緊事,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兒。
“太太,您是來找雲總的?”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喬今安這才將眸光從魏甜身上挪開:“雲景堯在哪裏?”
梁維頓了下,麵露難色:“太太,公司有規定,雲總的行程不能向外人透露。”
“我正趕著去接他,您要不跟我一道兒?”
外人?
梁維什麼意思?!傻子都能聽出來,他這‘外人’指的是誰。
魏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眸中隱隱劃過恨意,但很快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在心裏冷笑,不過就是阿堯的特助而已,端什麼架子?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是她有求於他,不就是被陰陽兩句麼,她裝作沒聽見就行。
魏甜弓腰從地上撿起保溫壺,用袖子擦了擦表麵的灰塵:“還好沒灑出來。”
她抬眸,彎著笑眼對梁維道:“梁助理,我跟你們一起吧。”
“今天車子限號,你還可以捎我段兒。”
梁維接過魏甜手中的保溫壺,委婉道:“魏小姐,您的心意,我會幫您送達雲總。”
“但我趕時間,恐怕也跟您不順路。”
魏甜可不好打發,她盯著梁維的眼中,透著股強勢:“梁助理都不問我要去哪裏,怎麼就曉得不順路了?
梁維記起來,他以前聽過句諺語,怎麼說來著?
對,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話說的這麼明白,她非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當著正主的麵兒,那點子心思,也不知道收斂。
迎上她的視線,梁維笑著詢問:“魏小姐,請問您要去哪裏?”
魏甜眼中那股不易察覺的鋒利,這才有所削減:“濱河路。”
她話音剛落,梁維脫口而出:“不順路。”
魏甜不死心的問梁維:“那你往哪個方向?”
梁維並不理會,隻扭頭對喬今安道:“太太,您跟我一起?”
“好。”喬今安跟在梁維身後,往門口的車位走去。
等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魏甜眼中慢慢浮起怨毒的神色,幾乎瘋狂。
陰暗的想法,漸漸爬滿她的心。
喬今安失蹤四年,竟然還活著。
嗬,永遠的消失,不好麼?!
喬今安跟著梁維上了車後,不禁!打趣道:“梁助理,你也太不解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