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言吃了藥,症狀緩解大半,不一會兒就困得睡過去。

喬今安讓商殷回去休息,他卻不答應,堅持要陪她守在醫院。

她心中,感動大過感激。

次日,雲慕言退了燒,隻是輕微的,還有點拉肚子。

主任醫師,帶著幾個醫生來查房,告知再等兩個小時,沒有明顯不適,就可以出院,回家觀察。

負責做記錄的醫生,在看見病床上貼著的名字後,筆尖明顯頓了頓。

他的動作太細微,饒是善於觀察的商殷,也沒能注意到。

雲慕言不喜歡醫院的氛圍,更是討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淩晨到現在,不過才待了幾個小時,他就度日如年。

聽到醫生說,回家觀察時,他竟然感覺整個人,渾身都來勁兒了。

漫長的等待了兩個小時,他終於見到了黎明的曙光。

“媽媽,我們可以回去了,我以後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喬今安無奈的笑了:“你這就屬於,不到黃河心不死。”

“嘭——”病房的門,突然從外麵被人猛的推開,發生巨大的聲響。

雲慕言抬眸,看見門口立著的人後,瞳孔驟然放大。

被嚇得不輕,他的一張小臉,瞬間變得蒼白無力。

就連說話,也帶著哆嗦:“老爸...你...怎麼來了?”

雲景堯並不理會他,邁著修長的腿,徑直到了喬今安麵前。

他臉部的線條很是生硬,眼神隻有冰冷。

質問的語氣,還帶著不善:“ 喬今安,這該如何解釋?”

餘光瞥見病床邊的商殷,他的胸腔裏,瞬間翻滾起無法遏製的怒火。

若不是查房醫生,是雲思妙的同學,恐怕等言言病好了,他都還不知道這事兒。

好,好的很!

商殷跟他視線相對,霎時碰撞出一陣火花。

“雲總,見到我,似乎很意外?”商殷眸中的挑釁意味,比之前更甚。

雲景堯眸底猩紅,目光泛著深冷寒意,似乎下一秒,就會從中迸出刀子來。

“商總,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的站位?”

商殷雲淡風輕,絲毫沒將他的怒意,放在眼中。

“倒還真有點,那請雲總不吝賜教?”

雲景堯衣袖下的雙拳緊握,咯咯作響,額角青筋暴起,根根分明。

“我不介意,教、教、商、總。”

兩人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僵持不下。

喬今安擋在了商殷麵前,迎上他陰森銳利的眸光:“夠了,別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

她是他的妻,竟然站在別的男人身前,指責他?

雲景堯的臉上陰鬱驟聚,眼中的殺機,再也掩飾不住。

商殷,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讓她黑白不分的,如此袒護他。

雲景堯怒極反笑:“嗬,兒子生病,當老子的,連個知情權也沒有。”

“我無理取鬧?!嗯?”他說話的同時,不斷的往喬今安身前逼近。

商殷扯過喬今安的手臂,反過來,將她護在身後。

“雲總,想要如何?”他的眼中,充斥著戒備。

雲景堯冷笑連連:“不管如何,都是夫妻私事。”

“商總,何來過問的權利?”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無聲的戰火,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煙硝的味道。

針鋒相對的兩人,誰也不占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