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堯修長筆直的腿,踏進房間,徑直到了沙發前。
喬今安狠厲的剜向他,毅然決然道:“滾出去。”
他熟視無睹的坐到沙發上,還悠閑地,翹起二郎腿。
他的行為,令她發指。
喬今安胸腔劇烈起伏,燃燒著萬丈怒火:“我讓你滾!”
雲景堯緩緩抬了下眸,似漫不經心。
說話的語氣,卻毋容置疑:“要麼讓他滾,要麼你跟我走。”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喬今安低低冷笑:“你憑什麼要求我?”
深更半夜,闖入別人的房間,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他怎麼可以如此不要臉?
雲景堯側目,瞥見商殷完全敞開的襯衣時,眸色霎時黯淡無光。
衣服都解完了,他要是來晚一步,是不是就要演活春宮了?!
雲景堯自認良好的自製力,在這瞬崩塌的徹徹底底。
他伸手,扣住喬今安手腕,奮力的將她往外帶。
喬今安不依,拉扯間,鋒利的指甲劃破了他的下顎。
血珠絲絲縷縷的,不斷往外冒,雲景堯半偏過頭,深色眼眸中,泛著血色,危險十足,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拆骨入腹。
商殷忍著不適,強撐著起身,擋住他的去路:“放手!”
“梁維!送他去醫院!”他十指緊緊禁錮住喬今安手腕,不由分說的,扯著她出門。
男女力量懸殊,喬今安哪裏是他的對手,被他拖行了好遠一段距離。
喬今安漸漸放棄掙紮,由他拉著往前。
走了沒幾步,她趁他不注意,猛然伸出腳,往他下身踢去。
饒是雲景堯身手敏捷,也沒能完全躲過。
喬今安這腳不偏不倚的,正中他膝蓋。
雲景堯吃痛,直接半蹲下,打橫把喬今安抱起:“能耐了?嗯?”
“放我下來。”喬今安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胸膛。
他無動於衷,圈著她腰身的手臂,卻收的更緊:“放你下來可以。”
“不過,商殷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證就了。”
“畢竟,他現在身上正難受。”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曖昧的輕語。
他一口氣說了三句話,屬實罕見。
喬今安冷嗤,果然,平日裏少言寡語的人,話說多了,不見得是好事。
他字字句句,都是赤裸裸的威脅。
也是這個男人最擅長的手段,一如四年前。
言外之意,她今天若不跟他走,商殷就會身陷囹圄。
單槍匹馬的商殷,自是沒辦法跟他鬥,而他也就是吃準了這點,才以此為挾。
喬今安憤恨的瞪著他,嘲諷問道:“這件事,該不會是你指使的趙闕行?!”
雲景堯緊繃的下顎線,鬆開來:“對天發誓,與我無關。”
喬今安冷眼睨著雲景堯,他臉上,的確掛著無辜的表情。
‘對天發誓’這四個字,她也是頭次從他嘴裏聽到。
他這人的確不愛賭誓,但,並非代表他真的無辜。
喬今安譏笑道:“老天爺要打雷,第一個劈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