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挑逗,喬今安又羞又惱,耳根紅的滴血:“叫你把衣服穿上!”
聽著她似要發怒,雲景堯這才吩咐梁維:“拿來。”
梁維節奏沒跟上,眼神有點呆:“拿什麼?”
“衣服。”雲景堯剜他眼,猶如在看智障。
梁維趕忙將熨燙好的衣服,從衣架上取下來,遞給他。
不是梁維笨,實在是他沒料到,他家雲總,還有這般聽話的時候...
雲景堯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手上拿著毛巾,隨意的擦拭著頭發。
他半偏過頭,睨著她,調笑道:“這麼早,投懷送抱?”
喬今安羞紅了的小臉,因為惱意,更紅了:“殷氏的事,是不是你讓趙闕行做的?”
雲景堯眉心微蹙,他今早起床雖沒來的及看晨間新聞,但她指的事,他多少也猜到了一點。
他下顎線繃緊,麵色陰沉。
原來,她大清早跑來,就是興師問罪的。
“什麼事?”他眸裏一片清明,隱約透著幾縷迷茫。
問話的樣子很是真摯,似乎對這件事,是真的不清楚。
若是旁人,在望見他那不解的神情後,興許會覺得是個誤會,說不定還會產生兩分愧疚。
但以喬今安對他的了解,他參與此事的幾率極大。
借刀殺人這招,他可是爐火純青。
喬今安點開新聞頭條,將手機遞到了他眼皮底下,冷笑:“你好好看看。”
雲景堯淡淡瞥了眼,盯著她反問道:“你認為是我做的?”
“你敢說,與你無關?”喬今安冷嗤一聲,分明是在反問,語氣裏卻帶著兩分篤定。
雲景堯往她身前逼近,神情晦暗不明:“好安安,別這樣揣測我。”
“揣測?真可笑。”喬今安的唇角,掀起抹嘲弄的弧度。
雲景堯眸色微暗,極為認真的道:“這件事,與我無關。”
他這話,說的的確不算假。
那日他也隻是點了下趙闕行,至於趙闕行怎麼計劃,他也沒有過問。
這事兒,他全程都未參與,甚至連個知情人都算不上。
“這件事是趙闕行做的。”喬今安仰頭,靜靜的睨著他。
似笑非笑:“他這樣做,對明盛沒有半點好處,你說他為何什麼?”
他兀自笑了笑,口吻有點無奈:“他是明盛的總裁,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
“你們可是好兄弟,他是不是公報私仇,你心裏有數。”喬今安的眸光裏,全是考究。
雲景堯躬下身,對上她的視線:“安安,你應該有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
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喬今安忍不住笑出聲來:“嗬。是非黑白?”
“你跟白沾邊嗎?我懷疑你就連心也是黑的!”她指著他的心髒,語氣嘲諷。
雲景堯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
他彎下腰,薄唇抵在她臉頰旁邊,嗓音低沉暗啞:“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厭惡極了他的觸碰,他俯身的同時,喬今安將頭偏向了另一側。
她冷冷勾唇,整個人都透著股淡漠:“不用,我怕惡心。”
雲景堯一頓,幽深的眸裏,霎時騰起陰鷙,眼尾隨之泛起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