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雲景堯言簡意賅,沒有多浪費一個字。
兩個保鏢將許優死死按住,讓她半點也不能動彈。
“地下室在哪裏?”雲景堯狹長的眸裏,全身陰鬱。
許優雙眼通紅,模樣癡狂:“晚了!等你找到她,她早就被納瑞拆骨入腹了!”
“她在哪裏!”雲景堯額頭上,霎時爬滿了青筋。
許優像是神智失常,哈哈大笑:“喂狼了,哈哈哈,喂狼了!”
雲景堯心中一緊,心跳節奏紊亂,莫名慢了半拍。
他厲聲吩咐道:“馬上派人搜,一個角落也不準放過!”聲音,帶著滔天的怒意。
雲景堯的五指緊緊收攏成拳,指關節泛白,咯咯作響。
他似從冰窖中歸來,整個人身上都沾染著寒氣,讓周遭的空氣,也跟著被凝固。
溫度驟降,讓人不寒而栗。
“好好伺候她。”他扔下一句話,消失在了房間。
接待廳裏,接著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不可名狀,又帶著絕望和痛苦...
雲景堯的步伐很快,慌亂與緊張的情緒,襲滿了他的心尖。
隨之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懼與害怕。
雲景堯甚至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為那樣的結局,他承受不起。
他撥通梁維的電話,沉聲命令:“加派人手,重點搜索地下室。”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太太有危險。”
他說的格外沉重。
每個字,都似有千斤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連著呼吸都不順暢。
梁維應下後,半點也不敢懈怠,趕忙走到旁邊,將事情吩咐下去。
盡管梁維有心回避,但雲慕言緊跟在他身後,還是聽到了大概。
他小小的眉頭高高皺起,臉上全是擔憂:“梁叔叔,是媽媽有危險嗎?!”
“沒。”梁維迭口否認,臉上滑過抹不自然:“小少爺,你聽錯了。”
薑藝柔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最會察言觀色。
加上梁維不太會撒謊,反應過激,她一眼便將他識破。
薑藝柔眸光微轉,對他莞爾一笑:“梁助理,可否借一步說話?”
“小薑總,我還有要事,恐怕沒時間。”梁維不想透露太多,便婉拒了。
薑藝柔卻不打算作罷,攔住了他的去路:“喬副總處於危險之中?”
“抱歉小薑總,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梁維繞開她,依舊沒透露隻言片語。
薑藝柔唇角蕩著笑,身體卻絲毫沒有挪動的跡象。
兩人無聲的對峙,僵持不下。
氣氛變得靜謐又詭譎。
就在這間隙裏,洞底的低嚎,一聲蓋過一聲。
梁維和薑藝柔雙雙側目,同時望向洞口。
“這洞,有點蹊蹺。”薑藝柔自顧自的道了句。
梁維呆呆的盯著洞口,也察覺出點不尋常來。
這洞底,該不會就是個地下室?
似聯想到什麼,梁維反應迅速,趕快的叫來手下,徹查這周圍...
白狼止住嚎叫後,緊緊盯著喬今安身上,雪白的狼毛因為剛才的婦女,還聳立著。
它呲著獠牙,緩緩向喬今安逼近,發出嘹亮的響聲。
像是在為將要取得的勝利,高聲歡呼。
喬今安知道,這匹狼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撲到她身上,暢快的撕咬。
“啊嗚——”白狼騰空一躍,將喬今安撲倒在地。
尖銳的獠牙,泛著森冷的光。
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喬今安的臉頰,就像在玩弄抓捕到的獵物。
鋒利的狼爪,劃破了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膚。
白狼更加興奮,他狂叫著,眼神逐漸變得凶狠。
喬今安不敢動彈,餘光緊鎖在了小石頭上。
眼下這種情況,她唯有拚死一搏,成功,才有活命的可能。
不成,便隻能成為白狼飽腹的佳肴,殞命於此。
“啊嗚——”白狼再次嚎叫,是享受美味前的狂歡。
它大張著口,猛然衝喬今安喬今安咬去。
獠牙觸碰到大腿,她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獵物的懼怕,讓白狼具有成就感,眼神也愈發凶惡。
下一秒,就要將獵物,拆骨入腹。
白狼獠牙往裏抵了抵,做足了撕咬的準備。
眼見躲不過這劫,喬今安奮力的往旁邊一滾,伸手要去夠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