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快速的交流,蘇晨總算理清了一些思路。

首先,是何正峰的身份,他隸屬於特殊部門不假,卻隻是級別最低的調查員,雖然級別低,但由於怪談事件的特殊性,相比起緝查係統的其他部門而言,何正峰擁有的話語權卻是不低。

而上一次見麵,何正峰正是在跟隨普通緝查一起行動,調查案件是否可能與怪談有關,畢竟怪談的出現,往往伴隨著命案的發生。

又因在房東吳有朋身上檢測到了與怪談事件發生牽扯之後產生的汙染波動,這才深夜前往吳有朋的住宅進行調查。

為何會深夜前來,是因為夜晚的怪談更加活躍,更容易調查到有用的信息。

白天何正峰自然也來過,也正是那個時候使用鑰匙開啟了住宅,隨後鑰匙作為有可能沾染怪談氣息的物品就封存在了證物室,這也是蘇晨能夠直接打開房門的原因。

按照何正峰的說法,怪談形成的原因多種多樣,比如在吳有朋和蘇晨身上檢測到的輕微汙染波動,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吳有朋病態的嗜好,這種負麵的情緒引起了“怪談”的產生,這種級別的怪談在調查局內部劃分在最低等級,難以直接在現實層麵影響到普通人。

“那為什麼不使用無人機之類的攝影設備來進行探索,反而要調查員以身犯險呢?”

麵對蘇晨的疑問,何正峰搖了搖頭:“怪談不會被電子設備拍攝到,即便我們所使用的探測儀,功能也僅僅是檢測周圍的汙染濃度而已。”

在這一係列情況下,何正峰才會隻身前來,如果確定吳有朋為低級汙染源後,便會對其進行監控管製,將其經常活動的區域封鎖,在一定程度上阻止怪談的蔓延或成長。

但眼下的情況,吳有朋的住宅中已經形成了怪談空間,遠遠超乎了怪談調查部的預料。

這也代表,之前調查部對於吳有朋的推測出現了問題。

“那你們調查局在封鎖怪談地點後,難道就放任不管了麼?”

蘇晨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然不是。”何正峰搖了搖頭:“按照我們目前的了解,怪談是能夠被收容的。”

“收容?”

看到蘇晨有些不能理解的樣子,何正峰補充道:“也就是你所說的通關,在我們的調查中,怪談與現實世界發生關聯,需要一件媒介,舉個例子,一個心理變態的殺人犯引起了怪談的共鳴,有異變為怪談的征兆,那麼,他經常使用的屠刀,就有可能成為這個媒介!”

“怪談本質上應該近似於一種汙染源,有著病態心理,或者某種極端情緒的人,就有可能成為怪談的容器,被其同化,成為【怪談】本身。”

“隻要我們找到有關於媒介的線索,找到媒介,通過特定方式將其密封,就能夠成功‘收容’,而密封物也很簡單,鉑金!”

“遺憾的是,鉑金似乎隻有封存怪談媒介的效果,對於怪談本身而言,並不具備殺傷力或防禦力。”

鉑金?!

下意識的,蘇晨看向手指上的婚戒。

這個婚戒的材質不就是鉑金的麼?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還是說,司然與其他怪談不同,具有什麼特殊性?

人家拿鉑金封存怪談,她居然直接使用鉑金作為媒介!

一提起鉑金,蘇晨頓時想起三個月前,國家各大銀行忽然給群眾發布的福利!

以官方的身份高價回收鉑金,理由是作為新興科技的實驗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