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鏡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我之前和我之前提到過的那位朋友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他認為惡魔遊戲需要遵循一個準則，而這個準則，限製了惡魔遊戲對於人員的選擇。因為他認為增加惡魔遊戲的玩家人數，對惡魔遊戲的主辦方來說，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但是，這個惡魔遊戲卻沒有這麼做。”
“準則……”周翰博沉吟道。
“他的看法是，他認為這些惡魔是在我們的高維空間中，因此能夠用一個準則對我們進行限製。然後他還認為在這些惡魔之上，還有一個更高的‘準則’，對這些惡魔進行了限製。”
“又是維度嗎？你這個朋友的確挺聰明的，雖然他不知道真相，但他用自己的理解大致明白了惡魔遊戲的本質。”周翰博評論道。
“曲鏡，現在你結合我的虛擬現實理論來看，應該能夠明白這兩個準則究竟是什麼了吧。”周翰博平靜地說。
“如果假設我們現在位於虛擬遊戲世界裏，那麼之前我們提到的操控惡魔遊戲的幕後黑手，給予他權限的終端，也就是虛擬世界的核心，應該就是在那個真正的現實世界裏麵，這的確符合惡魔遊戲在我們的高維空間中，因為現實世界的確是在虛擬遊戲世界的更高維度。”曲鏡思索了片刻後，難以置信地說。
“沒錯，所以，這個限製我們的準則就很簡單了，就是程序。”周翰博平靜地說，“而那個限製惡魔遊戲的準則，就是現實的條件。”
曲鏡聽了周翰博的解釋，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震撼。
“所以，我們所經曆的惡魔遊戲，隻是在現實世界中的一種程序。它受到現實世界的條件和限製影響。”曲鏡思緒萬千，試圖將這些新的認識整合起來。
“嗯。就繼續說這個惡魔遊戲的選人機製吧。”周翰博保持著平靜的語調繼續說道，“能夠限製惡魔遊戲的選人，也很簡單，我認為就是現實中進入了這個虛擬世界的人，才會被選中成為惡魔遊戲的玩家。”
“所以說，惡魔遊戲隻能選我們嗎？”曲鏡的語氣充滿了震驚，他記得夢婉以前似乎說過“因為隻能選我們吧”，難道她很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了嗎？還是說隻是巧合呢？
“嗯，那的確隻能選我們了，因為隻有我們才是真正活生生的人，隻有選我們遊戲才有意義。”周翰博平靜地說。
“如果照你這麼說，那那些沒有被選成惡魔遊戲的玩家的人，都是……”曲鏡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是的，他們都是電腦生成的虛擬的人物，或許現實裏麵他們的確曾經存在過，但在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裏麵，他們都是虛擬的人物，都是按照程序給他們的指令而模擬出的人物。”周翰博平靜地說。
“遊戲裏的NPC嗎？”曲鏡有些難以置信地說，“可是，他們都是那麼……”曲鏡不敢想象下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的其它兩個室友章武和杜鵬飛，他們都不是惡魔遊戲的玩家，那他們其實都是虛擬的人物嗎？曲鏡完全無法想象。
“那麼真實，對嗎？可是，你仔細回想一下，你曾經參加的惡魔遊戲中出現的NPC角色，你覺得他們真不真實呢？”周翰博繼續平靜地說。
曲鏡默默回憶起在惡魔遊戲中其它的NPC角色，例如第四場遊戲的那個被他誤認為是劫匪的房間主人，之前那場遊戲被夢婉勸學的李明，以及那個瘋狂的實驗員，還有那個總經理，這些人都有著自己的性格，都看上去無比真實。如果曲鏡不是知道自己身處惡魔遊戲裏，或許都會認為這些人都是真實存在的人吧。
“這……”曲鏡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事情越來越超乎曲鏡的想象了，曲鏡不敢想象，等會周翰博教授還會說出什麼另他難以置信的消息。
“程序，真的能夠做到這樣？真的能夠這麼完美地模擬人物嗎？”曲鏡有些難以置信地說。
“至少憑我們現在的科技是做不到的。”周翰博平靜地回複，“但是，如果那個現實世界的科技足夠，是能夠做到的。隻要運用先進的人工智能和情感模擬技術，將NPC角色賦予了獨立的個性和行為模式，就能讓他們與玩家的互動更加真實、逼真。”
“他們被程序賦予了豐富的人生經曆和情感體驗。他們能夠展現出喜怒哀樂，具備情感共鳴和情感互動的能力。當你與他們交流時，你能感受到他們的思考和回應，仿佛他們是真實存在的人類。”
曲鏡的內心一陣顫抖，他不敢想象那些未被選中成為惡魔遊戲玩家的人，一直和他住在一起的那兩位室友，他們難道真的都是程序模擬出的人物嗎？曲鏡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在崩塌。
“好了，話題回來吧。你不覺得為什麼惡魔遊戲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那些非惡魔遊戲玩家知不知道惡魔遊戲的消息？”周翰博繼續說道。
“因為他們都是惡魔遊戲設立的程序人物，隻要一但接收到惡魔遊戲情報，就會立即進行判定，根據當前的情景，通過算法來判斷玩家是否違規。”周翰博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