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到那個攔路漢被師太殺了。
“這個野山神,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在此撒野,老娘不剁他剁誰?”師太說著扶起了慶哥便進了廣濟庵。
出家人慈悲當先是毋容置疑的,但是這裏必竟是尼姑庵,師太的年紀比起慶哥是稍大了一點,可是也難蔽孤男寡女之嫌。
現在擺在她麵前難題就是既要救人,又要避嫌;所以她思來想去,就將慶哥藏在了廣濟庵旁邊她原先修煉的一個夾洞裏,這可謂是兩全其美了。
師太是個菩薩心腸,性格雖大大咧咧,但是做起事來卻粗中有細,每天她除了念經就是給慶哥端茶倒水,煎藥療傷。
這讓慶哥非常感動,這麼多年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一直都是他關心別人,從來沒被別人關心過。
他開始懷疑對秋水的執著,五千多年,就是石頭也會產生感情,何況是人呢,而她對自己始終是冷若冰霜。
慶哥正想著這些,師太端來一碗熱湯藥遞了過來:“慶哥,趁熱喝了吧!”慶哥看著她,她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卵形的臉蛋,白皙的皮膚,再加上恰到好處的身段,那身灰色的尼姑服,襯托出她一種虔誠的柔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隻可惜她也是個出家人!”慶哥想。
人非草木,有血有肉,誰會無情?
師太呢,慶哥原先在她的眼裏,他就是一個花癡,大概經過這麼多天零距離的接觸,她對這個小弟弟的看法也改變了,她形象地比喻慶哥是男人中的一方淨土,一片處女地。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她雙掌合十,想到這些她便臉一紅默默地念叨著。
這一天廟會,十裏八鄉的香客一齊聚來,將小小的廣濟庵擠的滿滿的,慶哥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仍就呆在洞裏,現在外麵全是虔誠的佛徒,自已棲身的地方又連著師太的臥房,這麼敏感的地方,他哪敢探頭?因此他隻能在洞裏跺著步子。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女香客內急,她急急慌慌地亂竄,一頭鑽進了慶哥養傷的洞裏,與他撞了個滿懷,不禁地驚叫起來。
聽到有人驚叫大家都紮堆往裏鑽,一小會兒,事情便在香客中傳開了…“傷風敗俗,尼姑竟然養姘頭,小白臉,難怪這裏的菩薩老是不顯靈呢!”一位老年女香客竟然哭起來了。
“是啊!這是褻瀆菩薩,會得報應的!這廣濟庵不能來了,我們走吧!”又有一個香客大聲說道。
這時大家鵝一嘴鴨一舌地議論著,讓師太和慶哥百口莫辯,香客們根本就不聽她們解釋,一炸窩地散了,庵堂裏瞬間冷清起來。
師太呆呆地坐在那裏,靜靜地流著淚,羞愧、委屈一齊湧上了她的心頭。
慶哥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的很尷尬,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師太,斷了廣濟庵的香火,砸了師太的飯碗,還毀了師太的名節。
本來慶哥想走,可是想了想,這個時候走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如留下來陪一陪師太。
“現在好啦,還真的歪打正著了,”師太抹了抹眼淚,還開起了玩笑。
這句玩笑讓慶哥的心裏麻酥酥的,師太雖然比自己大十歲,但他覺得她是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秋水的離開讓他失落了很久,這句話如春風,瞬間將他的那份失落吹的無影無蹤。
這時百牙山下,一遍嘈雜,她們出來探頭一看,隻見山下有一夥人手裏拿著木棒、磚頭和鐵鍬什麼的,一邊上山一邊嚷道:“走,我們把她趕走,這個假尼姑,騙了我們這麼多年!”
“她膽子也夠大的,竟敢褻瀆菩薩,難道就不怕遭報應!”
一會兒,他們衝進了廣濟庵,師太與慶哥法力再高,也忍心對這些凡人動手,所以沒辦法,隻能讓他們動手打幾下算了。
一頓棍棒伺候之後,特別是慶哥,他的腦袋上長出了幾個大包。
“你們盡快離開這裏吧,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不然我們這方圓幾十裏的老百姓都會遭報應的!”一個老奶奶哭著給慶哥他們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