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筆直的站立,麻木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盯著站在教室中央的夏軒,它就像一個活人,卻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
紙錢貼身,舉起長槍,瞄準不足五米距離的鬼仆,直接扔了出去。
毫不起眼的槍頭,在半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直奔著鬼仆的脖頸刺來。
但原本平靜依附在地麵上的液體,在這一刻,突兀的蠕動了起來。
不規則的蠕動,凝結,最後形成一條條鎖鏈從下往上飛出,束縛住半空中的長槍。
除槍頭以外,其餘部位都被纏住,無法動彈。
這一幕讓夏軒微驚,但緊跟著,他迅速向前衝去,右手抬起,掰開槍頭,讓他與黑骨分離開來。
旋即。
再用槍頭一一捅裂,這幾條束縛槍柄的墨色鎖鏈,這些鎖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水泥澆築而成的一樣堅固,甚至比鋼鐵還要牢靠,但此刻卻如同豆腐一般,輕易破碎。
注意力集中到一個點的夏軒,並沒有發現幾滴墨色液體,他在毫不察覺的情況下,濺到了他的右肩膀上。
重新組裝好長槍,正準備再次出手的夏軒,猛地發現,方才站在教室門口的鬼仆,竟然消失了。
夏軒心中的警惕,就差寫在臉上了。
他清晰的記得,剛剛那隻鬼仆就跟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就連他扔出長槍的瞬間,也沒有做出絲毫反應。
可現在隻是抬頭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見你了。
跑了?
還是說……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但他自己也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甩掉,畢竟,太匪夷所思了。
這隻鬼連鬼域都沒有,不可能有那種能力,更何況那隻是一隻鬼仆。
“啊——”
刺耳的女子尖叫聲,響徹整棟樓層,聽起來極為滲人。
也同樣的把夏軒想法吸引了過去,他打算過去看看,說不定能碰上,或是詢問些線索。
走出教室,打量了一番走廊,其中並沒有剛剛那隻鬼仆,有的卻是零散的碎衣,破布。
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快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而方才他所呆著的教室,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此刻正站著一個人,它一身黑衣,麵部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嘴巴微張,顯得極為滑稽,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它的皮膚與地上麵上的液體如出一轍。
教學樓,第六層,雜物室。
這裏間房不算大,差不多能有個60多平,裏麵堆放了些紙殼箱與破桌椅,各式各樣,有的破損嚴重,有的已經鏽跡斑斑,唯獨少數一兩件,保存較為完好。
三個鏽跡斑斑的儲物架,分別站著兩人,五男一女。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有淚痕,表情痛苦,雙目赤紅,仿佛受盡了折磨一般。
其中一名短寸青年低垂著頭顱,身軀微顫,牙齒咬合之間,隱約能看見血絲。
他盯著自己身旁的夥伴,嘴裏止不住的歎氣。
另一名留著長發的青年,他的位置還算好,緊靠與牆壁,後背靠在牆壁上,滿臉茫然和絕望,眼淚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地,卻沒有絲毫反應,就仿佛已經死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