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大哥殺到,嘴裏嘖嘖不已,“這就是花了我二百兩銀子的那玩意?”

小家夥立馬撲上去:“哥,姐姐砸了我的琉璃球,我要她用這個賠!”

我汗,敢情這也是位理財高手啊,他那幾顆琉璃球能值幾個錢啊。大哥抱住小家夥,施以緩兵之計:“君兒不急,哥幫你出氣。”轉過頭來衝我擠眉弄眼:“小如,你就買幾個琉璃球賠給君兒吧。”我立馬聯想到一副畫麵:我跟大哥英姿颯爽大戰台球,每揮一杆必有一球落袋。君兒滿臉淚水蹲地上彈著琉璃球,每彈一下必有一球掉泥溝裏。果然,小家夥蹦高了:“不要,我不要琉璃球,我要玩這個!”

實在是無奈,就他那點海撥,難啊。大哥哄了幾句也沒用,這段時間總在一起玩,冷不丁不帶他玩他還真受不了。唉,拿過立在一旁的架杆,招招手:“君兒過來,試試這個,想玩隻能靠這個了。”手把手教他,給他講規矩,大哥也在一旁學習。三人輪著你一杆我一杆的,小家夥總算是能捅箍了,雖然成績慘不忍睹。

玩到後來大哥提出了一個問題:“小如,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玩法,你怎麼知道的?”我一驚,不會他看出我是假的吧?手腳有點發涼,和暖的春風幾時變得這麼冷嗖嗖的。

半天支支唔唔地說:“大哥,我最近總是做些奇怪的夢,夢到一些奇怪的人跟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這台球也是夢裏見到的。那夢好嚇人,那些人都在天上飛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晚上睡不好?”

聽我這麼說,大哥停了手,拄著杆沉思了起來。我心裏惴惴不安,這好日子剛開頭啊,難道我就要被人拿下?

“我去跟爹講,你自己開個小廚房吧,想吃什麼找信得過的人做。”乖乖,我想岔了啊。看來大哥也感覺到了我三番兩次出事不是偶然了,所以才會想是別人給我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不過他這樣想也好,懷疑別人總比懷疑我強。

“不過你這夢倒是真奇怪,還有什麼好玩的沒?”大哥邊說邊瞄準角度。

我撇撇嘴,心裏暗道,奇怪的多著呢,可惜做不到。“記不清了,太多太亂。”不想糾纏於這個話題,我提了一個建議:“大哥,給你倆三天時間學習,往後咱們再玩帶賭注好不好,贏一局一兩銀子。”

大哥還未回話,小家夥氣衝衝地道:“我沒錢!”嗬嗬,真是可愛,沒錢找你媽要去啊,BOSS最疼你老媽,她有的是錢啊。“你沒錢有寶貝啊。”我提示他,他想了想點點頭。看小家夥同意我心裏美了,盤算著怎麼能低價盤剝他一番。隻是沒想到當小家夥帶來他的“寶貝”時我連哭的心都有了,都什麼啊,我搞個洋娃娃都是他寶貝中的極品了。亂七八糟的,泥捏的,木雕的,包括那隻破鸚鵡,隻會說聲“我的”,一看就是小家夥的翻版。都五歲的人了,就這點出息。

“一兩銀子你也看得上。”大哥恥笑我。我厚著臉皮道:“積少成多啊,我估計你每天最少得給我送十兩。大哥,你好好攢錢吧!”大哥被我這一刺激開始努力奮發,逮了空就跑來練球,三天後正要開始比賽,他被老爹提走了。哀歎,不幸的孩子,沒有我的待遇好,稍一偷懶便被抓個現形。

再見大哥時頗有點灰溜溜的味道,“爹說什麼了嗎?”大哥送我一個白眼:“說什麼,玩物喪誌唄。”我有點不甘心賺錢計劃就這麼泡湯。以前每月掙工資,現在雖說也有月例,可是都不經我手,想要錢還得去帳房領。雖說蒙了兩千兩銀票,可是鎖在我的小百寶盒裏當寶貝欣賞呢。我期望著某天醒來它能變成兩萬兩,一萬兩也行,好歹先混個萬元戶當當。

看看大哥,“哥你有多少錢?”他警惕地看我一眼,什麼人嘛?我又不會搶他的,隻是比比而已。“不到五千兩吧。”KO,我的兩倍還多啊。這時的五千兩夠小康人家吃好幾年的了。要是我有五萬兩,我就不頂著這個郡主的惡名關在這了,我要走遍天下,欣賞美景,吃盡美食,泡光帥哥,我幹脆倚在榻上做起白日夢來了。

“想什麼呢?都流口水了。”少拿這套來唬人,我又不是花癡。不過嘴角涼絲絲的是什麼?啊,不會吧,真的流口水了。看著我手忙腳亂揩來揩去,大哥哈哈大笑。“老實交待,想什麼了?是不是想找婆家了啊?”大哥不懷好意地拉長了聲調。我惱怒地瞪他一眼:“什麼婆家,我在想怎麼能賺到五萬兩呢。”

“就你?”

對於大哥的不屑我立馬反擊:“就我!就我怎麼了。”嘴上還擊腦子也不停,就是的啊,憑我堂堂一新時代女性,騙古人點錢還不是小菜。不說別的,這台球要是能推廣出去,最後來個擂主賽,不用說擂主肯定是我,到時參賽的每人交十兩銀子就是不少錢啊,我的天啊,五萬兩真的有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