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還沒回來,翠兒攥住我的手死緊死緊的,莫不是擔心月羽?我是該勸她呢還是放任她?侍衛工作風險高,收入低,她的將來有保障嗎?加上月羽永遠是麵無表情,就是笑也隻有眼睛笑,真不知道翠兒看上他哪了?難道就因為抱她上了兩回山?唉。
“不放心月羽?”
翠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下還用問嗎?女大不中留了。“走吧。”我們幾個手拉手鑽出了那片花叢,刀劍不長眼,也不知道胖子受傷沒。
等看到胖子幾個時,停住了腳步。媽的早不打了,地上躺著幾個人,他們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們架打完了好歹來報個信,這裏還在擔心呢你們倒有閑心聊天了。揚起嗓子就對翠兒說:“看清了吧,這就是臭男人,你為他擔心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咱們回去,不理他們。”左拖右拽就往住處走。
翠兒也生氣了,走得比我還快。說時遲那時快,後邊唰唰唰幾個人全飛過來了,胖子一臉凝重,月羽卻直勾勾地盯著翠兒,哼,小子,這下你甭想愛情事業一番風順了,老娘非得給你吹點逆風不可。
“阿風姑娘請留步!”陽浩說話了,還阿風姑娘,真俗。
“陽二堡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多謝姑娘仗義相助。”我學不來他抱拳那套,跟拍片似的,幹脆省去了,懶懶地答:“二堡主客氣,我可沒什麼能幫得上您的,要說幫也是這兩位大俠幫的,您謝他倆就行了,與我們無關。你們接著聊,BYEBYE。”
再不理他們,媽的,這會是來看武林大會的,怕刀槍劍棍的應付不來,不然我立馬把這兩個不盡職的護衛給開除了。這個死胖子,看來也不是合格的對象,都不知道把我放在第一位,唉,我還是撒網撈魚去吧。
回去路上順便買了幾隻生雞,讓掌櫃的給我們洗淨掏空,肚子裏塞了佐料,我們回去燒雞吃,翠兒不開心,我還得哄哄她呢,個人以為最有效的一招就是化悲憤為吃食。
幹爹幹娘還沒回來,我們幾個不慣於生火,半天才攏起兩堆火來。“來來,每人先燒一隻,看我的,抹上油,過會再撒調料。”小家夥們也學我的樣子,舉了雞不停地在火上轉圈。
“大姐,好熱啊!”
“熱你個頭,恨誰就把這雞當作誰,我烤的這隻是柳彥風,翠兒烤的是月羽。”翠兒“撲哧”一下樂了,不再繃著臉。
“那我烤的這隻是被我吐口水的那個人。”暈,敢情吐完口水還不解氣,這會又拿來烤了。“小新你呢?”
戰友情還挺深厚,還關心小新恨得是誰。小新轉轉手裏的雞,“我也不知道。”
翠兒笑過之後又不語了,唉,她跟我比差遠了,少女情懷這會最在意心上人的反應了。“翠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放心,跟著姐姐我,遲早給你發一個長得帥的對你好的,還得有錢讓你吃喝玩樂的。”翠兒強笑了一下,明顯還是心結鬱悶。
這事搞的,出來玩是為了看帥哥找樂子的,這會倒讓男人給了個不痛快,何苦呢?
“大姐,雞快熟了。”小家夥提醒我,這半天他不知道放在鼻尖聞幾次了。燒雞已有九成熟,溢出的香味在這院裏轉來轉去,成心引得他饞蟲大發。
好吧,“現在我為大家演唱一首餐前歌,等我唱完了,這雞就能吃了。”也再逗翠兒開心下。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生病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
“咭咭咕咕”一陣好笑,我唱得更加來勁,“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後,從不刷牙從不打架......傳說你的祖先有八釘耙,算命先生說他命中犯桃花......”
我永遠也記得唱到這句時與我夢中情人相見的那一幕。
剛剛唱到你的祖先有八釘耙,睛朗的天空愣是劃過白嘩嘩一道閃電,照得我們臉色白了一白,當時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這死猴子又不喜歡我唱歌了,仰頭琢磨著這回這雷會劈在哪。但是沒想到,這雷沒劈下來,倒是洋洋灑灑從上麵掉下來一樣物件。我們四人舉頭望睛空,視線一直追隨著那東西飄飄忽忽掉下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快,直到一個巨物“砰”一聲四腳八叉地摔在地上,愣是給旁邊的空地砸了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