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和王博士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第一次見麵還是跟我吃飯那次吧？”
“哎呀，月汐姐。總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說說不清楚嘛。”柳真真挽上吳月汐的手臂，嘴上撒著嬌，額頭還來回蹭著她的肩膀。
嘖，好吧。吳月汐承認，她還是很吃撒嬌賣萌這一套的。她食指支起柳真真的額頭，嫌棄道：“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
從洗手間出來，兩人一直手挽手十分親密，回到座位時吳月汐更是直接拉著柳真真與她坐在一起，讓王語獨坐。
用餐時，吳月汐對柳真真很是溫柔體貼，還時不時眼神玩味地看向王語。可見王語這般冷靜自持的樣子，又失望地癟了癟嘴。
“幼稚。”王語心中暗道。
確實有點不爽，特別是看到小記者居然當著她的麵，被吳月汐逗臉紅了。就有有種想把吳月汐的腦袋擺在實驗台上做標本的衝動。
可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家訓，她修煉的很好。一直是一副彬彬有禮，矜持清冷的樣子。
她不急，也不氣，反正小記者晚上是回她家。
“對了，月汐姐。你說有R實驗室的腦芯產品流入黑市的事，我和漂亮姐姐說過了。”柳真真主動開口，打破了桌上尷尬的氣氛。
“我離開前一直不讚同這個實驗，後續也沒怎麼跟進。但最核心的那一批應該已經轉移到了新的實驗基地，能流入黑市到普通人手裏的都是不重要且副作用極大的殘次品。”
“殘次品？那麼大的副作用，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柳真真氣憤道。
“真真。”王語放下刀叉，歎了口氣，“多數上位者並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死。就像BR高層裏，除了江博士沒人真的在乎實驗的意義。他們覺得隻要不會死就行了。”
說罷，王語又看向吳月汐：“你應該已經察覺BR內部存在很大的問題。”
“嗯，可我還無法確定問題具體出在哪。”
王語點點頭，叉起一塊牛排細嚼慢咽地吞下，似乎很是滿意地說了句：“不錯。”然後優雅地擦了擦嘴，結束了用餐。
“我隻能告訴你小心公司的所有高層，以及機械腦芯實驗的關鍵數據可能並不在公司裏。”
“不在公司，還能在哪？”
吳月汐疑惑地看向王語，王語卻慢悠悠地重複著她的話：“是啊——不在公司，還能在哪。”
與柳真真和王語道別後，吳月汐就反複在琢磨，她所知道的所有關於機械腦芯實驗的信息都是來自於官方報道和江濤偶爾提及的隻言片語。
按理說，江濤應該是最清楚且擁有核心數據的人。他失蹤後，辦公室和實驗室都被公司嚴格管控起來，有什麼資料應該早就拿走了。但王語卻說，資料不在公司。
難道在江濤那裏？可他連人都徹底失蹤了，又去哪裏找資料？這不就是死案了嗎？
啊啊啊啊啊！頭好痛，感覺要長腦子了！
接連幾天的往返奔波以及精神高度集中，吳月汐覺得自己仿佛被抽走了渾身力氣一般，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連大腦也變得昏沉起來，她現在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是的，睡一覺。
吳月汐想著腦子裏最後出現的念頭，一頭栽進了床裏。
等她再次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病房的床上。她揉揉刺痛的太陽穴，看著插滿儀器的白色房間，和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哪裏。
我不是在睡覺嗎？怎麼到這鬼地方了，還有這貼一腦袋線的儀器是什麼啊？
她掙紮著起身，床頭立馬發出滴滴滴的警報，周旭和李夢涵立馬衝了進來，護士和醫生也緊隨其後。
一陣不明所以地忙碌檢查後，醫生掀開簾子，走出來說道：“她醒了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再觀察幾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此話一出，一直守在旁邊的周旭和李夢涵俱是重重鬆了口氣。
“你可嚇死我了，吳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