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途中,我才知道,剛才一戰,幸好成小虎耳目靈敏,提前預判到皇甫兄弟的到來和大致方位,眾軍校才能有的放矢,不急不躁。同時,任宏昌司馬及時返回,和阿昌二人迎前攔住了皇甫兄弟,連續惡鬥近三十回合,極大地鼓舞了軍心鬥誌,否則弓弩手們的陣腳未必穩定得住。
這就像副本打怪,不管扛不扛得住,T都得首先上去頂著,後麵法師牧師等遠程才能安心施法,各盡其力。
難怪皇甫家的春春夏夏兄弟這麼快就OVER了,他們畢竟不是皇甫鍾這種軟硬不吃的大BOSS,弱點還是很多的。
“這次傷亡如何?”
“除了當場戰死的二人,其餘重傷五人,輕傷十九。”阿昌有些羞愧,“有三位重傷的近衛兄弟,都是為了和小的一起抵擋皇甫夏的攻擊,被他們給打傷了。”
“全都是我軍的勇士!死者好生安撫家人,其他的,須得好生調理他們的身體,無論輕傷重傷,都莫要傷殘了,以後都還要大用。”我一聽這傷亡數字,略略放下心來,這麼一場亂戰,敵方高人林立,殺手成群,打成這個結果,算非常優異了。
“老爺放心,黃將軍將白虎奪命丹化了入水,內傷再重喝一小碗也就沒大礙了。輕傷的那些人就更沒問題。”阿昌說道,“隻有一個兄弟斷了條腿,那是什麼丹藥都沒辦法了。”
“腿斷了也不怕,看看我們龔都龔營主,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歡騰著?”
阿昌一呆,忽然叫道:“是啊,小的怎麼忘了這事。那小戴兄弟以後也能裝條鐵腿了。他本來就是腿功了得,這下裝個鐵蹄,正好合了他的意思了。歐耶!”
“哈哈!”我被他逗樂了,想起他也不到二十的年紀,還很青春呢,“阿昌,這次戰鬥感覺如何?”
“皇甫夏的武功遠在小的之上。不過,自從觀摩了宋將軍的槊法,小的忽有所悟,已不太懼怕這種高手了。”
我點點頭,宋亮的槊法就是以拙勁見長,無懼任何強敵是他立身之本。阿昌能麵對皇甫夏絲毫不懼,至少在心態上,已經大有剽悍無倫的騎將風采了。
“那皇甫夏的劍法,確是可怕,幸有郭先生不停地指導,將弩手分成數隊分別連射,這才最後殺傷了他。爺,郭先生他武功也很高吧?”
“武功?”我眨巴著眼,“他……應該不太懂武功,看他行走姿態,身體恐怕很弱,未必能抗住上乘武學的訓練……呃,修煉強度。”
越是上乘武道,越講究循序漸進,自淺而深。郭嘉的身體,一看就缺乏修煉基礎,高深的武學,這輩子更是想也別想,基本沒有進階強者層次的可能性。
“可是小的聽他指揮弩手射擊,趁隙抵暇,精細無比,每次都卡在小的抵擋不住的當口,後麵便有十餘勁弩攢射支持,若非武道高手,怎麼可能有那種眼光?”
“沒聽說過麼,能者無所不能。”我隨口敷衍了一句,心裏想著:“郭嘉居然知道先天高手的不少內幕,有點奇怪,難道有先天強者和曹氏有合作?”
這種可能性不大,但也未必就沒有。從皇甫鍾、段琅這些超級強人的行跡可以看出,武功超強,名氣不大,偶爾破例違規在俗世裏做點出格的事,也算不得什麼,隻要不是長期蓄意地影響時政局麵,估計他們身後的門戶也不會多管。
觸目驚心啊,今晚有黃忠全力相助,又有神器海神三叉戟,才勉強擋住皇甫鍾的攻勢。
先天神通,真是可怕。
想到這裏,忽然就想起:“為何三叉戟能破皇甫鍾的星渦神通呢?”
此念既生,便似百爪撓心,十分不安。
很快回轉大營,我一瞧軍營沙漏,現在大約子時沒多久,夜裏一點不到,晚上忙了三個鍾頭,這種活兒算速度很快了。
周瑜還沒睡,我讓阿風直接過去跟他彙報。
黃忠也是早早地縮回了自己的地盤——戰車裏去,連史阿都趕了下去。
委屈的史阿找我哭喪,我心想人家不嫌車裏悶,我有什麼辦法?讓他直接去尋淳於鑄安排,他卻又不肯,最後自己去找阿昌解決住宿問題。
沒看出來,這倆並肩作戰,倒打出感情來。
我自己,則獨自悄悄返回自己的寢帳。
床上展了展腰,問起小珍三叉戟的事。
小珍卻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難道這不是應該的麼?海神三叉戟這種藏品,那可都是神兵利器。
我搖頭,不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