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嘉竹腹痛難忍,本想閉上眼睛,忽視痛苦的存在,卻沒有想到,每當閉上眼,快要進入睡眠的時候,都會疼醒!
時瑜睡在冰冷的石床上,又怕敵軍再次來追殺他們,本來就睡得不踏實,在這樣輕微的聲音下,竟吵得自己睡不著覺。
“你怎麼了?”時瑜推推嘉竹的肩膀,卻發現他的衣衫全部都已經濕透了。
嘉竹沒有反應,時瑜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係統,他怎麼了?”時瑜固定住嘉竹,發現嘉竹的嘴唇已經發紫,胳膊受傷,是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毒!”係統發來一個字!
“怎麼解?”時瑜拍拍嘉竹的臉,想讓他清醒一點。嘉竹輕輕的吮吸時瑜的手指,漸漸變為撕咬。
“嗶嗶嗶-------”係統沒有說毒怎麼解,但她已經知道了。
嘉竹的手攀上時瑜的肩膀,把時瑜禁錮在懷裏,時瑜不能動一動,隻好小聲的誘哄嘉竹。
“阿竹,乖乖的,放開我。”時瑜握住玉塵,用力捏了一下。
這疼痛感,讓嘉竹恢複了一瞬間的清醒,看到時瑜,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瑜瑜,你救救我好不好?”嘉竹炙熱的唇一下下落在時瑜的臉上,帶著熱切與痛苦。
玉塵越來越不聽話,想要逃脫被禁箍的命運,它想要自由,時瑜卻不願意幫它。沒辦法,玉塵隻好上下晃動身體,好讓自己逃離。
摩擦生熱,反倒助長了它的焰氣。時瑜才不縱容不聽話的小孩,想著條件反射應該還存在。
“噓~~”
聽到這聲音,玉塵一下子就聽話,也不像原來那麼硬氣,漸漸的疲軟下來。事實證明,怒火是不會一下子消除的,這天晚上,玉塵的怒火一直平息不下去,直到天邊太陽露出了臉,終於沒了力氣,歸於沉寂。
時瑜的手都要廢了,一直上下摸著竹竿子,是個人,都會感到手的酸痛感。眼皮越來越重,終於在最後一次之後,睡了過去。
嘉竹醒來,看到昨天晚上的狼藉,一整瓶牛奶倒在他的腿上,粘粘膩膩的。
把昨天在河邊撿到的碎瓦片裏麵加滿水,把吃剩的魚和果子放進去,整個山洞裏彌漫著魚香味。
時瑜是被餓醒的,隻要是個人,哪裏有隻幹活不吃飯的事,肚子餓的咕咕叫,不得已睜開雙眼。
嘉竹把時瑜固定他手臂的竹子卸了下來,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手臂上的淤青小了一點。
“還沒有問過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是鬼醫啊?”時瑜想起自己給自己下毒之後,嘉竹熟練的給她把脈。
聯想到之前他說鬼醫一定會幫助自己,順其而然的推測出嘉竹就是鬼醫。
“我們族裏有規定,沒必要情況,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自己的身份。”嘉竹用竹竿撥了撥火焰,讓火著的更旺。
“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的身世呢!”
時瑜輕快說出口,嘉竹沉默了半響,沒有吐出一個字。時瑜覺得自己的暗示有些強人所難了,又或許正好戳中他的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