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禦龍眼見大勢已去,不禁在心裏暗自叫苦,於是轉身帶著剩下的一百三十多名士兵開始突圍,由於後方的聯軍剛剛經過一場惡戰,無力阻攔,南部禦龍能夠輕易的突圍出去,然而正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身後卻再起殺聲,原來是京南揚武帶著部下戰士七十人、農兵一百人前來追擊,雖然南部禦龍不想逃跑,但是此時已經是兵敗如山倒,部下的戰士隻恨爺娘少生了兩隻腿腳,哪裏還聽什麼指揮。
追擊了半刻的時間,京南揚武放棄了追擊,南部禦龍回身望去,連戰死帶逃散,身邊便隻剩下了六十多人,想著往日的耀武揚威,不禁哀歎:“我南部禦龍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啊!”
正在悲歎間,突然前邊出現了一隊人馬,南部禦龍大驚失色,眼見來人是軒轅浩之,心裏才平穩下來,軒轅浩之見他這一副狼狽相,心下立刻明白了,果然不出湛台卻邪所料,一向狂妄自大的南部家在這次準備不充分的戰鬥中吃了很大的苦頭,山陽各鎮雖然受損,然精銳尚存,軒轅浩之在接到細作回報的山陽聯軍的損失後,不禁感歎京南揚武竟然如此善戰,以聯軍這般不堪大用的軍力配置,竟然能擊敗南部家主力。
此一戰聯軍陣亡戰士十五人,農兵傷亡近五百人,南部家南部禦狼戰死,戰士損失二百餘人,農兵陣亡三百五十人,南部家主力盡折於此。
軒轅浩之勸慰南部禦龍道:“將軍此戰不利,實乃山陽諸鎮守無禮太甚,敢於公然抗拒統製之命,將軍且放寬心,我自會和統製說明情況,將軍切回府中休息。”
“多謝軒轅將軍美意。”說罷,南部禦龍不禁暗暗歎息道:“南部家的榮光恐怕是斷送在我手中了。”說著,垂頭喪氣的帶著殘兵退回錦柳館了。回到錦柳館後,卻見南部禦虎滿麵怒容的坐在門前等著他,南部禦龍剛要說話,南部禦虎已經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虧你還是大哥,卻眼見兄弟落難見死不救!似你這樣,如何還有臉說自己有資格繼承南部家的大業!”南部禦龍一時語塞,隻辯解道:“我也是為了破敵,才決定繼續進攻的。”一聽這話,南部禦虎更是氣上心頭,“且不說你未能破敵,便是為了破敵便要置兄弟性命於不顧嗎?”兩句話說的南部禦龍啞口無言。自此,南部家兩兄弟有隙,雖然南部清竹和南部玲瓏從中斡旋,南部禦虎卻始終不肯和南部禦龍和好。
湛台卻邪自然把南部家的一切看在眼裏,他便和軒轅命狼商議,要把南部家的削弱和山陽縣的完全控製同步完成。湛台卻邪說:“想要進一步削弱南部家,我想與其我們動手,不如分裂其家,話又不需說的太明白,兄弟二人必然因為家產之爭而相互牽製,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然而山陽縣各鎮尚有幾分實力,京南揚武又是個驍勇善戰之人,恐怕貿然換人,要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正想問問軍師可有什麼好辦法?”
軒轅命狼聽完之後隻是微微一笑,“統製大人的官職是什麼啊?”
湛台卻邪聽他問話,大惑不解的說:“怎麼問這麼一句,那還用說嗎,我的官職自然是朝廷冊封的雨前州統製使。”話音剛落,湛台卻邪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是想要借助膳台久治的力量來打擊這些鎮守們嗎?”
軒轅命狼笑道:“大人貴為雨前州統製,僅擁三縣,豈不是名實不符,現在各地平整完畢,大人當先整內政,修戰備,屯糧草,以待來日完成一統雨前的大業。”湛台卻邪連連點頭。
天羽七年十一月十六日,南山榮樂再度來到南部寓所,此時,南部家已經不敢輕看這位統製大人的傳命使,南部清竹帶著南部禦龍、南部禦虎在正廳接待南山榮樂,父子三人誠惶誠恐的看著這位傳令使,南部清竹不斷的打量這位傳令使,想從這位來使的臉色上看出他帶來的消息究竟是好是壞。
南山榮樂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上賓的位置,然後捧出隨從攜帶的傳令函,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小口南部玲瓏倒上的唐茶,然後清了清喉嚨,字正腔圓的念起傳令函。
“今奉朝廷敕封雨前州統製使大人金命:
南部家長子南部禦龍在山陽縣除叛中,不聽軍令,擅自先發,又與京南揚武所領山陽忠義聯軍發生衝突,致多人死傷。究其原由,皆因南部清竹齊家不嚴,南部禦龍不尊上命。原當重罰,然念及南部清竹年邁失子,統製使大人念及其已受天罰,令其隱居並傳家與其子。南部禦龍攜私意,起刀兵,殺生眾多,罪行甚大。統製使大人恐其不能揚南部家武名於山陰縣,令其分家與其弟南部禦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