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應該會後悔這樣的選擇,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擰斷了他的脖子,不光吸收了他所有的魔煞與修為,還探取了他的識海記憶。隻用了短短一息時間,我便已經瀏覽完他整個修行生涯,以及他對沈墨蓮做過的所有事情。
是的,這隻已經失去理智成為墮魔的水魈,正是當初被魔族打傷跌入熄淵底層的沈墨蓮。
知道他真實身份之後,我卻束手無策,普通的術法根本困不住他,最後我隻能用鎖金陣把他製在原地,再重新翻查著魔修的記憶,想要找些有用的功法來解除他的這種癲狂狀態。
鎖金陣的效力讓他無比難受,一直在嘶吼嚎叫,聲音雖然沒有攻擊力,但卻吵得我心焦。
偏偏這種時候,我感應到又有一大撥人馬正在往熄淵的方向過來了,而且應該都是魔修,似乎是之前逃出去的叫來的救兵。外探的神識在距離熄淵四十多裏的地方看到他們暫停了下來,似乎並不打算貿然進來與我正麵較量,而其中便有我熟悉的身影。
那不正是厲行風嗎?他果然還是入了魔,而且看他的衣著打扮,以及周圍魔修對他恭敬的態度,應該在魔族裏地位不低。
也是,他現在明麵上的身份是千葉穀的主人,算是魔族的客卿長老,地位僅次於魔尊冥野。現在冥野被埋在廢墟底下,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所以魔族請他出馬來對付我,也很合理。
連帶著鎖金陣法,我把整個地皮加沈墨蓮一起搬進了黃龍秘境之中,又分出了一個傀儡專門盯著他。
然後才在他們大軍到來之前,原地畫了一個傳送陣,先走為敬。
倒不是害怕跟厲行風對上,而是我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太妙,並不適合繼續作戰。
為了防止被魔修跟蹤到我的路線,我連著用了好幾個傳送陣法,人走即毀的那種,保證他們追查不到我的行蹤。
本體在路上時,我才有心思接受傀儡傳回來的消息。
沒想到我之前在牢獄裏救出來的那些傷者,其中一個居然是司徒玨,傀儡準備的丹藥治好了他的外傷,但他中了毒,意識並不清醒。我畢竟不是醫修,常見毒藥交給我這半吊子的丹道勉強還能解一解,但魔族的刁鑽古怪,所用毒物單單是症狀就有些為難我了。
傀儡繼承了我的修為,與我行事風格一致,隻能先保證他們這些人先活著再說。
偏偏有些人傷勢沒那麼重,中的毒也比較輕,可以用丹藥完全治愈。這些人活蹦亂跳了之後,不僅沒能幫上忙,反而覺得自己是被魔族換了個地方軟禁而已,並且跟其他人還爭吵起來。
傀儡的嘴拙,也解釋不清楚就直接把這幾個吵架的全都用昏睡符給安置了。
我掃視了一圈,問題不大,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