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艾薇的自述(1 / 1)

我又一次的停滯,望著一切的一切,總是感覺世界好不真實,自己是自己嗎?亦或是身邊有來自千年前或者千年後的人嗎?

誰在和我說話,冬?現代裝扮的冬?怎麼可能… 我無法接受事實,接受世界給我帶來的震撼,三千年前的古埃及人,現在著現代人服裝跟我在後花園喝茶…

我無法麵對,甚至無法接受這一切,我去的地方不是假的,擁有的一切愛都是真的,比非圖是真的,所有人都是真實存在的,是鮮活的生命體,不論在哪一個時空,每一個人,哪怕是不起眼的古埃及小士兵,也都是確確實實存在於我的記憶裏。生活在同一片太陽下。

哥哥走後,我像行屍走肉般活著。活在這片花園裏,活在回憶裏。我的身體好像再跟我的記憶抽離,又再次回到身體,反反複複無法結束,所以我把自己封閉,把大腦麻痹。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逃避現實嗎?逃避哥哥的離去嗎?還是逃避那個自己不敢再去麵對的古埃及?逃避自己對比非圖的思念。

我無比厭惡自己,傷害愛自己的人,自己愛的人。無數次對哥哥和比非圖的不辭而別,無數次的矛盾與離別,矛盾的來源,是我…

冬的出現又一次刺痛我的心,荷魯斯之眼消失了,一切又歸於零。而我卻是無法麵對眼前的生活,無論怎麼做,再也連接不到三千年前了。哪怕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也已經三千年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卷進了沙漠,歸於塵土。包括… 比非圖嗎?

我開始學著像比非圖一樣,祈禱能夠得到神的眷顧。

當我意識到發生的一切,是神對兩個不同時空的人的捉弄。於是我大笑。

我試著忘記一切。

那天陽光很溫柔,風都是有溫度的,陽光映出的薔薇花海美不勝收。我半眯著眼睛聽冬在我身邊說話。我開門前幻想過無數次的重逢,被我搞砸了。見麵那一刻,我的腦袋裏一連串的話,居然一句也問不出口。冬說,幫我找比非圖。我恍惚了。

我拒絕了他,冬來訪的話,這裏的大門會自己開。

從我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古埃及存在過的痕跡的時候,從荷魯斯之眼消失那一刻開始,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喝了荷魯斯之眼化出的水,會跟那個阿姨一樣… 可冬,幸運的多。我想幫他,可我遠遠不明白冬的強大,一個三千年前的古埃及人可以安穩的在現代法國生活。

冬像哥哥,見到他,竟不是喜悅。是連帶呼吸都會疼痛的心,是我再也無法觸及的古埃及的難過。冬對我很好,可我有愛人,哪怕現在生死未知…

我嚐到了久別等待的痛苦,明白原來自己一次次離開,比非圖一次次等待,十年又十年。是折磨,是跟時間對抗,可他哪怕九十多歲,也僅僅隻能見到我九次…甚至更少。

冬走後,我的心開始從緊繃變得輕鬆。冬出現後,我的心隱隱感覺比非圖還在。我我去了埃及,去了神廟,看到那些雕像矗立在那,久經風霜卻又屹立不倒,看著神廟裏和拉麵西斯並排矗立的奈菲爾塔利,我的淚水又一次滴落在埃及的土地。我撫摸著那些雕像,感受比非圖。(保護文物,人人有責)

我回來了,我心存僥幸,以為他會在。什麼都發生。

我接手哥哥的公司,沒有人真正服從我,直到圖特死前的遺言。

“艾薇小姐是艾弦會長的女兒。”

!!!

埃及

十月二十一日 天氣晴

阿布辛貝神廟裏,拉美西斯睜開眼睛,他直起身子四處打量。

破敗的神廟,和一些飽經風沙摧殘的雕像。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有點緩不來神。

比非圖站起身來,穿過長長的走廊,牆麵上的壁畫雕刻了經曆過的往生。走到神廟外,看著門口奈菲爾塔利的雕像,沒有梯子,他隻能觸碰到雕像的底端。他用手輕輕撫摸著雕像,望著雕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複雜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好多雕像被風扇更使勁摧殘的看不清麵貌,當時繁華盛景的古埃及現在變得破敗不堪。

薇,這是你所說的,千年後的世界嗎。

當他還沉浸在這種情緒中,被當地政府的警察給帶走問話。

比非圖身著的衣服還是法老服,當地的政策法律是不允許有人穿著法老服裝去褻瀆法老的神聖。

不明所以的比非圖被銬上了手銬,他聽不懂警察嘴裏的話,講著古埃及語。

“放手。”

警察嘴裏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他的話警察也聽不懂。

到了警局,警察跟比非圖大眼瞪小眼,兩人用著不同的語言,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警察失去了耐心,拿著他的照片做檢測。奇怪的是,哪怕做了DNA完全找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警察把照片放到國際網絡,尋找他的親人朋友。

比非圖不明所以被鎖在監牢裏,思索應該如何逃跑。他用手指熟練的在地上寫出“薇”字,一遍又一遍。

薇,你在哪,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