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兒聽到這話,有些失望,“你是流光啊,那流玄是不是最好看的?”

“屬下不知。”他們之間都戴著麵具,很少以真麵目示人,也極少交談,最多也就是輪班換崗的時候,打個招呼,連話都不會說。

“無所謂啦,就你吧。反正你都看過了,換個人還麻煩,你這顏色,本宮也是喜歡的。”

李裹兒將一隻腳跨在他肩上,“伺候本宮更衣吧。”

流光手指僵硬的取下套在她腳上的襪子,動作極慢,仿佛很不情願般,一直在磨時間。

李裹兒並不急,她耐心的等著,還時不時往他耳邊吹氣,“你剛剛是用哪隻眼睛偷看的?還是雙眼都看到了?”

“……”流光眉頭緊蹙,沉默著不肯吭聲。

李裹兒又用腳去踢他的胸口,“喂,聾了嗎?本宮問你話呢。”

見他不說話,她又用力去踢他,可踢了半天,絲毫沒踢動,李裹兒莫名有些失望。

“屬下離的遠,沒敢偷看。”

“你離那麼遠,還怎麼保護本宮?萬一有歹人,你來得及嗎?”李裹兒非常不滿的瞪著他。

“屬下聽力極好。”流光強壓心底的情緒,又變成了冷漠且麻木的暗衛。

“這麼說來,你肯定聽到本宮的聲音了,對不對?”李裹兒立馬撐著胳膊坐起身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情欲。

“......”流光沒敢答。

她收回了腳,變成跪著的姿勢,離他隻有一公分的距離,聲音也變得甜膩好聽:“那你覺得,本宮的聲音怎麼樣?好聽嗎?你喜歡嗎?”

流光不知道如何作答,便依舊沉默。郡主看他這副模樣,也不生氣,似乎很喜歡他這副禁欲的模樣,可愛極了。她就想看他到時候丟盔卸甲的樣子。

她伸出自己的玉腳,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流光的身體如同沁在水牢中般僵硬,意識變得模模糊糊的。眼神也變得迷離。

此刻她的笑意更濃了,嘴角也越發上揚,聲音軟糯糯的:“乖,張嘴。”

他薄唇緊抿著,似乎沒聽見郡主在說什麼。

“別緊張嘛,本宮的手可是很香的,每天都要泡好幾道花露呢,你天天保護本宮,應該知道呀,乖,聽話嘛。”她用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試圖用蠻力將他的嘴給撬開。

流光低著眸子去看郡主的手,郡主的手指極嫩,還有著淡淡的清香,一時間看的懵了,忘了張嘴。

李裹兒有些惱了,見他不聽指令,抬腿使勁的踢了他一腳,聲音拔高,帶著天家的威嚴怒道:“狗東西,本宮命令你......張!嘴!”

她繼續笑著,可聲音卻變得冷淡,不再甜膩,“好幾次了!聽不懂命令是不是?再讓本宮說第二遍,本宮就殺了你!”

見她發火了,流光木然的把嘴張開,李裹兒果然滿意的笑了,她的笑容如沐春風,看的流光有些晃眼睛,好像看到一個奔跑在花叢中的浪漫少女,和之前跋扈的天家郡主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