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到,黑影落下,李裹兒認出了他。
“好你個狗東西!”李裹兒撿起隻地上的繡花鞋,砸在他身上,聲音中全是怒氣,“滾過來!”
流光將鞋子撿起,跪著往前挪,剛靠近她時,就被她扯下麵具,一記狠狠的耳光甩在臉上。
“本宮沒讓你滾,你居然敢滾!”
流光將她的那隻繡花鞋放在另一隻的旁邊,才半跪著認罰道:“屬下該死。”
李裹兒瞧著他,半分認錯的心都沒有,反而極具敷衍,突然覺得十分委屈,聲音帶著淡淡撒嬌的味道:“明明才和本宮做了那事,現在就不認賬了,還扔下本宮轉頭就跑,你太沒.....!”沒良心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她意識到自己就像個弱者似的在抱怨,立馬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後麵的話繼續說出口。
想到此刻,她的身體還軟的厲害,而麵前這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敢去換崗,她心裏特別不爽。這個狗東西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她再次不解氣的抬起胳膊,一巴掌扇在他的另一半臉上。
好不容易出了口惡氣,她才嘴角上揚,終於恢複了些身為雲齊郡主的威嚴。
她朝他命令道:“本宮乏了,抱本宮去睡覺!”
流光這才站起身來,走到郡主身邊,將她一把抱起後,往臥室的方向走。
李裹兒靠在流光懷裏,她的心竟然有些亂了,以前懶得走路時,也沒少讓侍衛抱,可現在心境不同了,她甚至有些難受起來,她緊抿著唇,慢慢的挪了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懷裏。
明明剛才還沒做到最後,她此刻竟然覺得身子越發軟了。
他就這樣抱著她,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可她卻抬著下巴看他,示意他幫自己寬衣。
才沐浴完,李裹兒身上的衣服穿的並不多,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他慢慢幫她脫去外衫,可因為係著的帶子被李裹兒故意打了個死結,他自然不知道這死結應該怎麼解,有些手忙腳亂。
到最後,所有的帶子都纏在了一起,流光解的滿頭大汗,而李裹兒也定定的等了他半天也沒解開。
讓他為難的事,她自然像看戲一樣,等著他解。
期間,她甚至仔細的盯著他的手指看,隻見那雙好看的手在跟她身上的帶子做鬥爭,李裹兒忍不住勾唇嗤笑,“蠢物。”
流光卻不為所動,依舊低垂著眸子,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後,強迫自己忽略郡主身上好聞的桂花香,一顆心都撲到解帶子上。
李裹兒卻在打量著流光的眉眼,果然是武皇幫自己挑選的人,顏色就是好看。
他的睫毛長長的,鼻梁挺直,薄唇微抿,一點也不像那些整日隻會嬉皮笑臉,討好奉承自己的奴才。
她看著看著,目光就變得幽暗起來,伸手輕撫著他的五官,從額頭到下頜,再滑到他的脖頸。她的手順著他的喉結,緩緩往下滑。
流光知道了郡主的意圖,他再次下意識的往後避,可手還在強製解帶子,根本無法移開,他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