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一個黑色的身影跪在李重潤麵前,稟告著郡主被流光給困住了。
李重潤眉頭緊皺,眼中劃過陰霾,這個該死的妹妹,每次都給他添堵,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此事不可聲張,你也不必再盯。”李重潤揮了揮手。
“遵命。”
暗衛剛要離開,李重潤又叫住了他:“等天徹底亮了,將他給本王抓來。”
“遵命。”
他揉了揉眉心,這段時間妹妹鬧騰的太厲害,再留在宮裏遲早惹事生非,還得盡早送走的好。
………
帳篷這邊
李裹兒有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不適,但這種感覺似乎又很特別,是她從未體驗過的,不同於單純的勾引,她似乎更像是在享受這種遊戲,而且是一種無法抗拒的遊戲!
她越跳越開心,不為取悅任何人,那勾人的眼神自是媚骨天成,看著流光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貼近欄杆,沒想到她竟然伸手去拉他的手腕,他稍愣片刻,便順著她的牽引將手穿過籠子,遞到她跟前。
一個不注意,她變成隻暴躁的小貓,狠狠的給了他一口,留下一排排深深的紅印。
可他一動不動,似乎根本不懼怕她的利爪,隻懶洋洋的用眸子鎖著她。就像在看獵物最後的反擊。
暴躁的貓兒在他手腕的紅印上來回輕掃,像是求饒,但更多的卻是討好。
他清冷的麵容上終於有了笑意,“我的傻郡主……”
兩人就這樣澆拙的互相望著對方的眼睛,氣氛變得混濁,空氣也變得悶熱。
李裹兒聳了聳肩,那掛在身上的錦繡長袍輕飄飄落在地上。
無聲的邀請讓流光的眼睛閃閃發光,她瞧在眼裏,故作矜持的低頭不敢去望。
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黑白分明,他知道他親愛的郡主又想要他了。
李裹兒從投胎到母親腹中就是公主,後來父親被貶,她雖跟著遭殃,但所有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父親覺得虧欠了她,總是給她最好的一切,甚至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也摘下來送給她,她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正因如此,她不能控製自己想得到一切的貪念,而現在就是,她被貪念折磨的撕心裂肺。
她視線一直盯在他身上,突然覺得她還是最想選擇流光給她的第二條路,因為第二條路能滿足她的貪念,解放她的天性,她真的不敢想象,那是何等的滿足……
她跳不動了,她好累,幹脆不管不顧的坐在地上,手從籠子裏麵伸了出來,想要去夠他強韌有力的臂膀。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兩人的呼吸同時亂了,就連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她幾乎快要失去理智,她真的,非常不能控製自己的貪念……
大唐郡主榮耀一生,從來都是想要什麼就能擁有什麼,鮮少有人敢攔。就算是明麵上不能做的事,她也能背地裏將其解決。
天家的郡主自是無人敢攔,雖有時候裝的通情達理,但性格從小就野蠻刁鑽,誰惹惱了她都會倒大黴,沒人敢真心靠近她。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縱使她知道她得保住貞潔,但私心裏,她無時無刻不渴望拋開一切禮信教條,真真正正的跟他攪在一起,知道什麼才是魚水之歡。
就在李裹兒準備認命的時候,流光卻退縮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