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秀才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反而是他的娘子見丈夫緊張到不行,這才解圍道:“回稟郡主,我們掌握了那卜卦之人的行蹤,若有需要,隨時都能帶到宮裏作證!”
李裹兒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她仔細打量了會兒二人,心想這女子還真不一般,不卑不亢,甚至比她身邊的丈夫還要更為出眾。
“說吧,想要什麼好處?”李裹兒直接開口,既然對方說出了自己的誠意,那自然是有所圖,給的不夠,難保消息就會泄露,所以她也很爽快,直接讓對方來報條件。
畢竟買情報這種事情,她偷偷幫哥哥做過太多,早就司空見慣。
女子微微一笑,柔聲回答:“小婦人不過一介凡俗女子,哪敢妄圖向郡主討要好處。隻是我家丈夫多年來科舉不中,所以想求郡主幫忙能捐個一官半職的。小婦人感激不盡。”
聽聞此言,李裹兒卻沒立即表態。
在朝堂上混跡多年的她,怎會看不懂捐官買官,如果對方隻是單純地要普通官職,恐怕就不會大費周折的找到自己了,李裹兒感覺這女子似乎要的官職並不低。
思及此,她又再次打量起那女子,發現對方並未隱藏內心的欲望。
沉吟片刻後,她緩緩問道:“你想幫你丈夫捐個什麼官?”
“小女子希望丈夫能到東宮尋個差事。”女子老實回答。
李裹兒眉毛動了動,眼神閃爍了幾分,顯然已經將對方的底牌基本摸透,明麵上是給考不起科舉的丈夫捐官,實際真正有才的還是這名女子。
“可以。不過本宮覺得你丈夫隻能尋個閑差,你倒是可以到本宮身邊來做事。”李裹兒似乎很欣賞這個有勇有謀的女子,甚至讓她想起了婉姨年輕時候的風采。
可惜女子掃了眼身旁懦弱的丈夫,苦笑道:“多謝郡主厚愛,隻是民婦身為女子,還是打算在家操持家務……以……以繁育子嗣為己任……”
“無趣!”李裹兒撇了撇嘴,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沒強求,擺擺手打算下逐客令。
女子扯著自己一句話都不說的丈夫,跪在地上叩首感謝:“多謝郡主!”
兩人剛走出門外,似乎在包房外窸窸窣窣的商量著什麼,但很快就聽不清了。
等流光再次進屋,李裹兒才開口問道:“他們在門外都說了什麼?”
“女的求男的參加晚上的九龍聖母誕,男的不願意,甩袖走了……”流光如實稟告道。
“嗬,真夠惡心的,靠娘子來博取功名,轉頭又把恨娘子比自己強,這樣的廢物也配讀書當官?”李裹兒氣憤的拍案怒喝道。
流光低垂著頭,默默不語,這種男人確實連他都覺得不齒……
“流光!本宮也要去參加什麼聖母誕,你會陪本宮去的,對嗎?”李裹兒挑眉問他,突然對晚上的那個勞什子活動感起了興趣。
流光頓時傻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郡主,那是祈求生子的……我們這種關係……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