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兒前腳剛離開,李重潤後腳便來到了禦書房。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李重潤抱拳行禮道。
“何事?”皇帝抬眸看著李重潤。
李重潤恭敬道:“是關於太平姑姑與寺院和尚因水碾一案對簿公堂的事。”
“你詳細說來!”皇帝語氣凝重道。
“是,前幾日太平姑姑到郊外遊玩,見一破廟,卻打起了寺院水碾的主意,將那老僧全告上了公堂,最後公主敗訴了,民間因此議論紛紛。”李重潤繼續說道。
“太平為個水碾錢,與人起衝突?”皇帝有些疑惑。
“是,不過兒臣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很有可能是太平姑姑故意迷惑父皇你的。”李重潤道。
皇帝沉默片刻,隨即道:“太平自小有母親寵愛,會做這蠢事。”
“父皇,您可千萬不要被騙了,他們這是想降低您對他們的猜忌,故意設計的!依兒臣看就應該借此做文章,挫一挫姑姑的銳氣。”李重潤道。
皇帝搖了搖頭,不願相信:“朕知道,太平不是那樣的人,你莫要再誣陷自己姑姑了!”
李重潤見父親聽不進去,也隻好拱拱手,轉身離去。
既然父皇不信,那或許他該做些什麼,除去前世那幾個心腹大患了……
……
接下來的好幾天,李裹兒都沒見到流光,她也曾旁敲側擊的跟哥哥套近乎。
可李重潤隻說借他辦點事,過幾日歸還,這歸還之期便是一個多月,直到快過年了,也沒見流光回來。
李裹兒愁啊,以為哥哥是因為假山之事耿耿於懷,故意扣著他,不讓他回來。
愁的李裹兒都病倒了,這幾日病的上吐下瀉,連床都下不去,這場病也一直輕輕重重的,以至於李裹兒的婚事都暫時擱置下來。
李裹兒想這樣也好,能拖一天算一天。
這日,天氣放晴,李裹兒把庶妹李奴奴喚了過來,問她對蒔蘿和武延秀的看法。
“喂,奴奴,這兩人你打算嫁誰?父親說讓我們一人挑一個。”
李奴奴聽姐姐這麼一問,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合適,“姐......姐姐,你先挑吧,父皇讓我嫁誰,我便嫁誰。”
李裹兒微微皺眉,問道:“怎麼,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思想?”
李裹兒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庶妹,她就像個沙包,被人使勁砸,卻又砸不壞。
這庶妹性子懦弱,一遇到什麼事就隻會求助於別人,她也不喜歡她。
李裹兒這話問的李奴奴一愣,她的思想?身在皇室,她能有什麼思想?
“姐姐先挑,挑剩下的我再嫁。”李奴奴低著頭,似乎對於嫁給誰,全都無所謂。
李裹兒就見不慣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要不姐姐我帶你見見這二人,讓你熟悉熟悉?若真不喜歡,就告訴父皇,誰也不嫁?”
李奴奴聞言抬起頭來,有些遲疑,她似乎不太願意違抗父命。
“走吧,就當陪姐姐出宮逛逛,不一定非要讓你選一個!”李裹兒拽了拽李奴奴的胳膊,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