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回到新房裏的李裹兒被剛才的場麵嚇得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隻拉著流光陪她留在新房裏。
“哪也不許去,就陪著我緩緩……”李裹兒看著流光說道。
流光點頭答應,然後坐到李裹兒身旁,笑道:“怎麼?還沒緩過勁來嗎?”
“廢話!嚇得我到現在腿都是抖的!”李裹兒話剛說完,屋外再度響起喧鬧聲。
“夫人將軍,接下來要舉行結發儀式。”門外的喜婆對著門內喊了一句。
“好,進來吧!”李裹兒沉著臉對門外說道。
很快門便被推開了,李裹兒看到喜婆帶著兩個穿著鮮豔衣服的丫鬟走了進來。
兩個小丫鬟抬頭看見自家將軍頂著個熊貓眼成親,忍不住低頭憋著笑意。
“給將軍和夫人請安。”說完,喜婆瞪了兩個小丫鬟一眼,這才笑著迎上前來,將手中纏著紅色繩結的剪刀遞給流光,繼續諂媚道:“將軍,結發……”
流光麵色如常的剪下自己的一縷頭發,隨後又拾起李裹兒長發也剪了一縷,雙手遞給喜婆。
喜婆笑著拿起兩縷頭發,用紅色繩結係在一起放入錦盒裏。才吩咐身後的丫鬟端來兩杯交杯酒,將其一人遞了一杯。
“將軍,夫人,喝了交杯酒,恩愛兩不疑。”
“這……”李裹兒看著杯中之酒有些猶豫,畢竟如今已有麟兒,這酒恐怕喝不得。
“放心吧,已換成葡萄汁了……”流光見李裹兒有些遲疑,小聲提醒她。
李裹兒瞥了流光一眼,似乎再說:你怎麼不早說!
流光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對著喜婆說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奴婢告退!”
喜婆同侍女又說了幾句恭敬話,這才退了出去……
等屋裏終於沒人了,李裹兒這才發作,小手不停捶打著他:“你看看你這副模樣,醜死了!好不容易才將疤養淡些,又被打成個熊貓眼!真丟人,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狗男人!”
流光可不把李裹兒的話放在心上,直接上前去攬她的腰,“來不及了,堂都拜了不是嗎?”
“誰跟你拜堂了,我全程頂多彎了彎腰,別……你別胡亂動手動腳的,我還大著肚子呢!”李裹兒將他伸出的手拍開,臉色微紅的瞠罵道。
“我知道,我問過林小神醫了,五個月可以的......”流光無賴般地湊到李裹兒耳邊繼續說:“屬下以前就想看看,公主大著肚子是什麼模樣,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李裹兒感覺到流光呼出的氣息癢癢的,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不行,你又不是普通男子!你會傷到孩子的!”
“那我就進去看一眼就出來好不好?”流光繼續誘哄道。
“不要!你做夢!趕快出去陪酒!別賴在這了,我這裏不要你陪了,快出去!”李裹兒氣惱的將流光往外推。
“我不動你就是了,但我不出去,都不熟,懶得走動。”流光耍起賴皮,一個翻身把人抱在懷裏,細細的吻落在她臉上,“就親親,不做別的。”
李裹兒被流光吻的心猿意馬,但是她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知道,他瘋起來,可能真不會顧腹中的孩子。
突然李裹兒覺得身子一僵,強拉著流光的手撫在肚子上,“動了動了!你看,你兒子在肚子裏對你抗議呢!”
果然,流光撫上她的肚子,一波波微小的震動感從掌心傳來。
“哼,這麼小就敢抗議你老子,真是欠教訓!”流光故作凶狠地說道。
李裹兒聽到流光威脅的語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醋啥呢?你自己的孩子都要醋啊?”
“恩。”流光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委屈道,“要不……別生了……”
李裹兒哭笑不得的去推開他,“你又發什麼瘋!都五個月了!懷一大半了,怎能說不要就不要嘛!”
“怕你痛……”流光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繼續說:“女子生產如同過鬼門關,屬下不想公主受那般苦痛……”
其實他最近打聽到好多傳聞,知道女子生產極難,稍有不慎,出現難產丟了小命的夫人比比皆是,他心中比她這個孕婦還要害怕……
“怕我痛就別折騰我,乖乖睡覺,聽到沒有?”李裹兒見他依舊麵色不好,伸手戳了戳流光的額頭,安慰道:“你別這樣!搞得像你生孩子一樣,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能不能有個當父親的樣?”
“下不為例……以後咱不生了,好不好?”流光見李裹兒如此堅持,隻好妥協,將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呢喃道:“隻要一個。”
李裹兒見他這副委屈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隻好任由他這般依偎著:“好,就生一個,有個傳宗接代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