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兄弟二人就相互攙扶著走了回來。
去之前三東子臉色略微發紅發紫,當時因為他是第一次被蛇咬太過緊張,所以大家都沒在意。
反觀現在的他,氣色略好,再沒有之前那種急切緊張的感覺。
二東子則是臉色潮紅,看起來有些許疲憊。
外麵的人熊仍在不住地嘶吼,但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估計它應該撐不了多久。
但為安全起見,春蘭我們還是決定在這間殉葬坑休息一夜,等到第二天外麵那位“仁兄”徹底沒了聲音再出去。
我們幾人剛剛隻顧著躲避人熊,慌張之餘,基本沒帶什麼應急物品,這也導致三東子傷口再度麵臨感染的風險。
再說這潮濕陰暗的地下,極適合蛇類生長,而且這裏的蛇,種類繁多,長相接近。
剛剛我們幾人注意力全在那一箱子寶藏上麵,沒有細看那咬人的蛇,任誰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那蛇有沒有毒,而那蛇在“作案”後,也不知躲到了哪裏。
本著安全無小事的原則,我們必須對三東子進行緊急救治,咬了三東子的這蛇沒毒還好,倘若這蛇有毒,且眾人救治不及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們隨身攜帶的藥品都在外麵,而外麵又有凶猛的人熊守著,所以即使身邊有春蘭這個醫門聖手,在目前這缺醫少藥的情況下也無計可施。
再說三東子這次被咬的部位是大腿根部,而春蘭作為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上來就直接把人家一個大老爺們褲子給扒下來檢查研究也不太符合禮數。
商議之後,隻能采取折中的辦法。
二東子我們倆扶著三東子顫顫巍巍地坐在牆角,春蘭一扭頭轉身過去,背對著我們仨。
“狗剩哥,你檢查一下,然後把三東子那被蛇咬的傷口給我描述一下吧。”
聞言,我趕忙叫二東子按住三東子的腿,擼起胳膊就準備把三東子褲子給扒下來。
“別了吧,狗哥。”
隻見三東子一手捂住褲腰帶,另外一手在空中擺了擺,一臉害羞。此刻他也顧不得甩那撮帥氣的劉海,隻是不住地哀求著。
“誒?哥隻是瞧一瞧,看一看,好讓春蘭醫生出個治療的法子。”
推開他那阻攔的手,我就要行動起來。
三東子看我一臉關切,也就逐漸鬆開了捂著的手,見他不再阻攔,我們兩人趕忙脫下他的褲子,仔細觀察起來。
“傷口怎麼樣?”
二東子我們倆看得出神,竟然忘記了把病情轉述給春蘭,引來了她急切的催促。
“傷口包括但不僅限於大腿根部……”
抬頭看一眼二東子,他咽了一口唾沫,目光一陣躲閃,竟有點刻意避開我的意思。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傷口周圍有沒有流血化膿。”
“當然沒有!”二東子一抹嘴巴,一臉堅定的答複。
“那就好,受傷的部位你們倆要幫他清理創傷、止血消毒、包緊紮實,避免傷口感染發炎。”春蘭背對我們仨小聲說著。
活這麼大了,基本的醫學常識多少都懂一些,可眼下缺醫少藥,就說包紮,連根像樣的繩子都沒有,怎麼包?怎麼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