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屬下馬上去。”
墨嶺快馬加鞭,顧不得烈日蒸烤。“董家美食店”裏正在準備晚上的菜,幾個人忙的不可開交。
小狗子遠遠看到那頭青馬,趕緊迎上前,幫著牽到門旁邊的栓馬樁上。
墨嶺直接進到後院,小羽係著圍裙正在切豆腐。
“墨嶺大哥,你怎麼有空來我這了,還沒到拿菜的時候呀?”小羽抹抹手,把臉頰邊的幾根絲發挽到耳後。
“董姑娘,我是有事請你來了。”墨嶺把王爺交待的事情講了一番,特意強調王爺要宴請賓客。
“可是我們店裏的生意怎麼辦呢?”小羽眼睛閃了閃,小虎子跟上一句:“是呀,墨嶺大哥,沒有姐姐,店裏沒得生意了。”
“這還不好解決嗎?王爺吃的滿意,還不多打賞幾錠銀兩?總之,你是一定要去,不然王爺發起脾氣來,可是不好辦了。”墨嶺再三懇求。
“就當姑娘幫幫小的吧。最近王爺可是火氣大得很,你要不去,連我都要受累。”
“到底是哪路神仙,非要我去辦席不可?”董小羽問著。
“還不是那幾位公子,聽說王爺認識您這位大廚,非要嚐一嚐不可,聽說還立了賭呢。”墨嶺回著。
“哈,拿本姑娘打賭?本姑娘都不知道的事。好吧,也不讓你為難了,請你幫著搬上一些東西,可以呀?”董小羽總算答應了。
接著,囑咐小龍負責準備店裏的菜。小虎去把采來的山茹木耳等等山貨帶了一些,自己包好配製的密方配料,再把要帶的石板、用具裝了一袋,自己和小虎趕上驢車,跟在墨嶺馬後,一路緊走慢行,到了城內王府。
第一次進王府,董小羽還是給震憾了。王府之大,猶如進了公園,內有山有湖,曲徑回廊,繞來繞去。王府之奢華,處處亭台樓閣,花團錦簇,侍女們穿行不息,都在緊張有序地準備著。亭柱上和牆壁上不時有隸篆的牌匾題字,自己也識不清內容。直如進了皇宮後院。
王爺還沒有回府。
墨嶺先交待負責膳房的沈二帶路,沈二雖然已經知道小羽是王爺請來的,還是禁不住幾分輕視。眼前這個瘦弱幾近營養不良的女孩子,竟讓自己做的菜難以下咽了?為此還傷了幾個廚子,遲早要出了這口氣。
沈二領著進了廚房。廚房真大,不愧是王府的內廚。木架上整齊碼放著各種時菜,牆上掛著半扇野豬肉、一頭梅花鹿、一條牛腿、半隻羊,木籠裏有待殺的雞、鵝、兔、山雀各種各樣。盆裏有桂魚、鋰裏、草魚、螃蟹、大蝦。
大土灶底燒著柴火,上麵已經燒開了滾水,兩個廚子正在殺雞。老母雞不甘心地撲愣著翅膀,割開的氣管冒著血,旁邊還有兩隻等著殺。
“師傅,雞血別浪費了。留著用。”小羽趕快叫。
其中一個年輕三十上下,抬頭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哪來的姑娘呀?
沈二說:“老山,聽董姑娘的,留著。去取個碗裝起來。”
老山不敢二話,取了土碗過來。幾隻雞接了一大碗雞血。
小虎子把帶來的山茹木耳拿出來一些,倒上鍋裏的滾水泡發了。小羽也係上圍裙,袋子裏的密製香料還不能取出來,她等沈二出去,別的廚子都不在身邊時才會打開。
廚房裏一片忙碌,王爺忙完正事,也回到府裏。蜀王府裏的宴席廳燈火輝煌。壁上的銅燈注滿燈油,王爺的主案在正中靠裏,兩側是賓席。地下也是織錦坐團,各有一名侍女低首靜立,隨時服侍倒酒端菜。
柳鷹兩公子,還有幾位府裏的賓客,相次入座。幾人交頭接耳,對這次宴請充滿了好奇。有的人對賭約之事略有耳聞,所以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王爺楊秀在眾人的期待中隆重登場,身著華服,俊美的臉龐洋洋得意,他已經通過墨嶺的彙報中,知道董小羽這個瘋丫頭來了,還帶來了特殊密方。害得自己一天沒心思處理公事,老想著美味入口的感覺了。
侍女為各位賓客倒上美酒,廚房陸續送來再由侍人們端上,分發給一張張桌子。當時的分餐製有如西餐,是由專人分好的。可見,西餐的分餐製在古代中國早就有了,後來出於溝通交淡的需要,也為了節省糧食,才有了圓桌共餐製。這古書上都有記載,不是亂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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