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廂房的袁尚淡淡的對萬年公主說道:“近日又將有大變故,如果董卓身死殿下一定要盡快回到皇帝陛下身邊去。”
說完他不再理會劉妍而是帶著守在院落外的典韋許褚不顧王家仆人的阻攔徑直從後門來到街市上。
此時入夜城中已經宵禁,四處無人隻有犬吠蟲鳴和天上點點繁星。許褚典韋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雖然奇怪袁尚的舉動但也隻是默默護衛在他身後。
袁尚心中仿佛被壓了塊巨石沉悶得心痛,他深深吸了口有些清冷的涼氣就抬頭仰望那夜空。
既然來到這並不屬於自己的時代,既然手上有著這麼些力量,那為什麼不能幹出一些背離曆史的事情來?以前自己都是小心奕奕地並不敢觸動違逆這曆史的走向,但是自己能甘心連環計這麼發生麼。
先前太過依賴知道的一點所謂曆史走向了,殊不知有了自己這個變數亂世終會來個天翻地覆,那麼自己隻有憑著這些年學到的東西,憑著自己的實力在這大風暴中搏擊了。
什麼董卓呂布,什麼王允郭汜,什麼曹操劉備,就讓他們統統來吧,在這大舞台上較量一番。
袁尚想到了先前郭嘉說的那些話,有些神經質地冷笑道:“你們就都來吧。呂布你可知世間並不隻是你一個英雄,再說你是否英雄還未嚐可知。”
他心中豪氣和殺機湧起,一會後帶著典韋許褚回到了柳貴幫安排的一個落腳點。
燈光閃爍的房間裏袁尚一眾心腹都彙集在這。黃忠趙雲跪坐著看向袁尚,許褚典韋挺直地侍立在他身後,徐光小心奕奕地在下首站立,而郭嘉悠然地坐著一副超然的表情。
原本閉目思索的袁尚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站起身道:“在王大人那裏得到消息,明日董卓即會到他那裏赴宴,待到天黑他回太師府時就是我們下手的機會。”
黃忠點頭道:“就等他外出了,但不知其護衛隨從有多少,還有歸程的路線。”
袁尚轉身看向了徐光,後者會意恭聲道:“據小人長期的觀察,董賊在城裏出行一般隻帶兩百到三百的親兵,至於從司徒府到太師府大都會走北宮那邊的街道,麻煩的是有飛將之稱的呂布時常護衛在他身邊,此人勇猛異常不好對付。”
幾個武將聽到這都有些肅然,呂布的武勇他們是見過的,多了這個變數刺殺董卓的勝算就少了幾分。
袁尚知道幾人的想法,於是自信地微笑道:“這並不需擔心,明日呂布保準不會跟隨在董卓身邊,我等要對付的是董卓的親兵。”
眾人看他這麼自信滿滿也就相信了,這時郭嘉微笑道:“既然公子連這都知道必然已有了謀劃,何不說出來?”他覺得袁尚在這件事上有所隱瞞,但手中的情報有限他猜不出來。
袁尚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他攤開了一幅描繪在帛長上的安城地圖指給眾人看,說道:“我們的兵器馬匹已經到了落腳點,徐光他們通過先前收買一些西涼軍武官弄來了一批西涼軍服鎧甲還有仿造了出城的令牌。”
頓了頓後袁尚神色有些淒然道:“其實你們知道為什麼董卓明日會去司徒府麼?”
幾人當然不知,互相對視一眼都不做聲。
袁尚又道:“說起來真巧,兩年前在洛陽王夫人將養女刁秀兒許與我,那時因為董卓進京我與父親他們匆匆離開京城,不想日前董賊不知哪裏聽來消息說刁秀兒美貌,硬是向王大人索要……”說到這他就停住了,終歸不能和幾人如實說來。
但是眾人都通過自己的猜想明白了個大概,趙雲拳頭緊握,怒道:“早聞董卓強人妻女,不想竟然欺辱到主公,古語言主辱則臣死,不能刺殺董賊奪回主母雲唯有一死。”
黃忠許褚等人也都義憤填膺,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古人看來是天大的死仇了,袁尚跟董卓既有滅門之仇又有奪妻之恨。
袁尚趕緊拉著趙雲的手,激動道:“刺殺董卓不成還有下次,但諸位皆我肱骨不容有失。”
過了會袁尚緊看著郭嘉,問道:“奉孝可又周全的謀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