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迫降(1 / 3)

襄陽。

一批批冀州軍涉水渡過了均水,從西麵開闊處將為過襄陽西城牆,一批批攻城器械被卸下騾馬,然後在城外組裝起來。

城牆上,劉表跟一眾幕僚驚慌不安地張望城外的敵兵,雖然敵兵看上去隻有萬數,還不是很多,但新野失守的消息已經傳來。劉備在文聘掩護下帶著一部兵民撤往江夏。

“這個劉備,不固守新野不說,還帶人逃往江夏去,這不是要將我等暴露給冀州軍嗎!”傅巽抱怨道。

“新野城小,劉備文聘兩方兵馬加起來也敵不過十數萬的冀州軍,他們撤離無可厚非,不撤的話才是有可能淪為冀州軍俘虜!”韓嵩反駁道。

“好了,該說說如何退敵!”劉表神情憔悴了許多,劉備瞬間兵敗和冀州軍兵臨城下讓他手足無措。

“冀州軍在袁尚帶領下每戰必勝,他們數十萬兵馬,憑借荊揚兩州根本不可阻擋,不如及早歸降朝廷,還可以讓荊州各地免受兵災。”傅巽建議道。

劉表心中一緊,麵色難看,其他人也是神情各異。

“你這是賣主求榮!”跟在一旁的部將王威厲聲道,“我荊北各地還有五萬數的帶甲軍士,江夏、江陵更是有精銳的水軍,戰不勝還可以退守江南,何來投降之說!”

“袁尚從未有過敗戰,其又有數十萬大軍壓境,你這是以卵擊石,用荊州的安危來賭博!”傅巽對罵道。

“報,劉玄德將軍率兵到城東。”兵卒稟報道。

“啊!不是說玄德帶兵逃亡江夏了嗎!”劉表驚呼道。

雖然心存疑問,但劉表立即下令讓劉備進城,並派出兵卒掩護他們進城。

過了好一陣,劉備、張飛兩個跑到牆頭上見到了劉表。

“兄長,賊兵勢大,我未能守住新野,辜負你的囑托了!”劉備一副十分悲痛的表情。

“不打緊,你能將兵馬撤下來就好。”劉表握住劉備的手寬慰道。

“玄德將軍不是往江夏去了嗎?”王威問道。

劉備點點頭,“我被冀州騎兵追得緊,又多有百姓跟著撤離。他們在襄陽的道途上多有阻截,幸得將士們殊死抵抗,才得以脫險。可是到湖陽時冀州軍騎兵又追上阻截,將道途堵塞,於是我等又折返襄陽。”

“合兵一處就好!”劉表說道。

“報,關羽所部兵馬從新野撤下,距襄陽還有十裏!”斥候又稟報道。

“哎呀,二弟也撤下來了。”劉備說道。

“不好,袁尚等人恐怕是想將我等困在襄陽,一起圍困呀!”蒯良驚呼道。

“我等合兵襄陽,少說也有四萬兵馬,何懼他冀州軍!”王威不服氣道。

“我看在荊北是很難戰勝冀州軍,還是退回江南依仗江水天險對抗冀州軍吧!”蒯越建議道。

“難道就如此將荊北拱手相讓麼!”韓嵩反對道。

“劉荊州還是撤往江南為好,此處交由一員大將把守就是!”蒯良建議道。

“劉荊州一走,荊北將士的士氣更加低落,根本守不住!”部將王威也反對道。

一眾人爭執不下,一直到了傍晚。

冀州中軍渡過均水,袁尚帶著一眾隨從開赴襄陽城西開闊處。

“襄陽也是一座堅城也,而且兩麵環水,地勢又高!”袁尚指著周圍地形說道,他想起曆史上蒙古人也是屢次攻不下襄陽,這其中不是沒有緣由的。

“再堅固的城池也要在明主賢將手中才能穩守,劉表不過一坐客,其手下雖然有蒯良等名士,但未必能對抗我十數萬大軍。”劉曄說道。

“報,張遼、馬超所部兵馬開到漢水東,已經攻陷荊州軍渡口,正準備過河!”斥候跑來稟報道。

“劉表當據險而守,而不是龜縮城中,這一點上他就失去了最有利的優勢。”郭嘉說道。

“如此不好麼,防止他們從漢水乘船逃走!”袁尚笑道。

過了一陣,張遼、司馬懿兩人來到城西複命。

“我等不能擒殺劉備,但退而按照大將軍所說,防止劉備逃往江夏,將他逼到了襄陽。”張遼稟報道。

“好嘛,如今劉備劉表都坐困襄陽,成為我甕中之鱉囉!”袁尚笑道。

“雖然劉表沒有逃往江南,但襄陽城堅地利,我等難以攻破,是否該做好長期圍城的準備,再派兩支精兵攻打江夏、江陵兩處。”許攸建議道。

“如果不能迅速攻破襄陽擒住劉表,就達不到威懾效果,而迫降蔡瑁張允兩支水軍了。”袁尚說道。

“既然大將軍要攻下襄陽,進而迫降或擒住劉表,那為何還要放劉備跟他合兵一處?”司馬懿問道。

“我本來也是想將他們分化,但文和說不能讓劉備逃往江南,而是該一舉圍困。”袁尚說道。

眾人都看向了賈詡,希望他給出個解釋。

賈詡拱拱手,說道:“劉子揚方才說的對,雖然襄陽城池堅固,又兵多糧足,但守城的主將卻是劉表劉備兩人,所以再堅固的城池也不難攻破。”

“那是為何?”許攸問道。

“將有五危:必死,可殺也。必生,可虜也。忿速,可侮也。廉潔,可辱也。愛民,可煩也。凡有這五種,就是為將之過,用兵之災。”賈詡說道。

“呀,劉表是個做客,他好及聲名,所謂廉潔。劉備以仁義自居,更是廉潔和愛民。他們犯了文和先生說的為將‘五危’。”郭圖說道。

“有次兩害,足以覆軍殺將!”袁尚冷笑道。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聽到賈詡和袁尚說出這兩害,他們就猜得出接下來要做什麼。

“文遠,截獲下多少跟隨劉備的鄉民?”袁尚問道。

“有近千人。”張遼沉聲道。

“夠了,加上顏良文醜從葉縣帶下的兩三千人足以形成人牆。”袁尚冷聲道,“既然他們那麼喜歡跟隨劉使君,我就成全了他們,看看兩位劉使君怎麼做。”

眾人默不作聲,在為將的角度,袁尚的做法無可厚非,而且還能大量減少己方兵卒的傷亡。雖然做法殘忍了些,甚至還會招來一些士大夫的責難,但袁尚自己抗下了這個惡名,那麼他們也不好多說。

“好在崔琰他們不在這裏。”袁尚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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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冀州軍幾乎將襄陽三麵圍住,隻留下南邊一段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