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你吼什麼,是要比誰的聲音大嗎?既然說有證人怎麼不見帶過來,還是你在這裏信口雌黃。”
陳氏也不甘示弱的走了出來。
“陳氏!嗬,打人者現在都這麼囂張了嗎?”
她從來不以為陳氏會站出來。
“秦嬸,我一直以為你還算會教媳婦,畢竟以往可沒見哪個媳婦能在你麵前出頭,今日一見,原是我想多了。”
袁詩華不是很清楚陳氏的性情,畢竟以往都不曾出頭,所以她以為這次也會對陣木秦氏,木秦氏可不喜歡大房一家,所以她很有把握木秦氏不會輕饒了木晚。
“既然你是來為你女兒討公道的,我也是給我女兒撐腰的,就也不必再勞煩他人了。”陳氏沒等木秦氏說話就先出口。
木老爺子看了陳氏母女一眼,也拉了木秦氏一把,不管怎麼樣,人已經打成這樣了,真要木晚打的,他們賠禮道歉,如若不是木晚打的,他們也不能讓人這樣欺負。
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木寶珠那個丫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木晚才動手,那他也要衡量一二的。
再者說,都是昨天打的,昨日族兄都沒有過來討說法,就也變相說明錯不在木晚,至於袁詩華今日又為什麼能找來,怕也是族兄心裏也不舒坦。
他自己不好出麵,就任由底下的人開門鬧,隻要最後不是鬧得很難看,他都可以說一句為人母親的心酸。
木秦氏雖然潑辣,可也是聽木老爺子的話,特別現在又有外人在場,她索性閉了嘴,有什麼事等沒人再說。
木子逸是算比較清楚情況的,不過現在也沒有他插嘴的份,木子清和小秦氏隻能一人牽著一個孩子站在一旁,至於心裏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木子仙心裏覺得木晚闖禍了,可是爹爹都沒開口,她也沒那個膽量叫喚。
“二叔,您是當家做主的,也都任由陳氏說道嗎?”
袁詩華又把話頭指向木老爺子,她不想跟陳氏對上,不知道為什麼,對上她,總有種她會敗北的錯覺。
“爹,這事要是真是晚兒的錯,我也不會姑息,所以爹還是讓我處理吧,畢竟袁氏也是一個小輩,還是我這個同輩的招待吧,要是招待不周,爹您再幫我們主持公道。”
陳氏已經打定主意今天這事不管是不是木晚的錯,都要自己處理,所以雖然是征求木老爺子的同意,實際說這話的時候都沒看木老爺子一眼。
木老爺子應了一聲,打發木子逸給兩人倒水,也不進屋了,反正現在院外人都圍著看熱鬧,索性成全袁詩華,免得到時候又有什麼說不明白的。
陳氏都這樣說了,袁詩華也不好再說什麼。
袁詩華沉默了一瞬,想到了公爹的話:昨日的事忱生小子跟我說了,這事寶珠確實受了委屈,可也不是全然沒錯,若是你沒有十足把握找回場子,我是不建議你過去的。
一個族裏,我不好做的太過,再說忱生小子說話的分量,你也應該掂掂重量,才十二歲,已經是可以考童生的人,往後的成就不可估量。
公爹的意思也很明顯,如果沒有十足把握把這事扣到木晚頭上,那他是不會因為木寶珠是他的孫女,他就偏袒她的。
一是木晚也是木姓一族,和木寶珠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二是因為尤忱生,尤忱生是鐵了心的護著木晚,一個十二歲即將考童生的人,還是村裏公認的天才,沒人願意去得罪他。
“娘,你快說話呀,你在家可答應了要給我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