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中揪起的這個一臉淡定的少年,飆哥氣笑了:
“局子?你在跟老子說什麼屁話?”
“咱們在道上混的會怕進局子?”
聽聞麵前這個學生說出這種幼稚的話語,他笑得很猖狂。
先不說現在報警,會不會有人出警。
就算來了,也沒證據證明他打人了。
隻要自己閉口不認,周圍上網的人因為畏懼自己,也不會站出來做證人。
那麼這個案子頂多調解下,根本就立不了。
畢竟整條街上的商戶都是想著和氣生財,不到萬不得已,一般都是給錢消災。
這也是這個時代經商的人和道上的人相處的潛規則。
畢竟打人頂多進去拘留十幾天,但是出來後,報警的人,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沒有哪個開店的,願意招惹這些混子。
因為把混子惹了,像什麼潑油漆,呼朋喚友進來砸機器的事情,之前也發生過。
這樣多鬧幾次,生意肯定是做不下去了。
此刻,滿臉焦急的慕婉月也是拿著一疊鈔票,來到陳諾身邊對這個彪哥說著好話:
“這位哥,我這弟弟還在讀書,不懂事。”
“聽前台學妹說您是來收保護費的,這些您這邊看看夠不夠?”
按道理,以她的家庭背景,是不用怕這些混混的。
但想找人幫忙,除了主動聯係自己的那個哥,暫時還沒有太好的辦法。
畢竟她在江家,一直都不是不太受重視的。
鑒於此刻身邊沒有什麼保鏢,她知道現在絕不是硬氣講狠的時候。
於是她便準備花錢免災。
彪哥見到錢,當即眼開。
他示意同伴把錢點了點,看夠不夠。
身後的黃毛見美女老板娘出來了,一臉猥瑣的他就準備趁著接錢的時候,狠狠的占下這個美女的便宜。
陳諾當然知道兩人的想法,於是他示意慕婉月將錢收回去,而後提醒著囂張的飆哥:
“你們要不要回頭看下,那個攝像頭可把你的所有行為都錄下來了。”
“雖說我直接報警,局子不一定立案。”
“但若是我拿著錄像作為證據,去告你,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他的話並不是嚇唬這兩人。
今年是零八年,舉世矚目的帝都奧運會剛剛舉行。
雖說奧運會沒江城市什麼戲份,但響應政府的號召。
為了保障奧運期間的城市麵貌,城市公安廳也展開了“掃黑除惡”的專項行動。
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是這種鐵證如山的案子,必立必破。
飆哥回頭瞥了眼攝像頭,暗自心想大意了。
由於後街大部分店子都沒有安裝監控的習慣,這也讓他們收保護費時從來不用擔心有人事後去告。
但網吧卻是特例。
安裝攝像頭是相關部門對網吧這類營業場所定下的開業標準。
如果真要拿著錄像去告,他和小弟還真有可能進局子一趟。
但現在,上網的人都摘下耳機在看著自己。
自己若是不動手,以後還怎麼在這條街上收保護費。
但是,陳諾說的話,他也不能不顧及。
就在他騎虎難下,左右為難的時候。
陳諾的一句話,讓他們徹底放棄了在這裏鬧事的想法。
“哥幾個,這裏,快過來幫忙!”
順著陳諾目光看去,在包廂的十來名兄弟看見小陳老板被人威脅。
素來講義氣的龔濤當即就帶著人衝了出來。
對他們來說,其他人這兩個殺馬特動也動了。
但唯獨陳諾不行。
到今天為止,梵風衣這件裝備已經漲價到接近200RMB了。
這也意味著陳諾的提前囤貨行為是完完全全正確的預判。
這種有想法,有眼光,並且還無私提供電腦供他們賺取提成的老板,去哪兒找。
更不用說,陳諾之前提過的之後工作室轉型後給大家按月發工資的計劃。
此時在兄弟們眼中,動陳諾就是擋著他們財路了。
動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他們仗著人多,此時根本也不怵麵前這兩個黃毛殺馬特。
彪哥看了眼這群烏拉拉從包廂衝出來的大學生們。
心裏還真有點慌。
“我限你三秒內把小陳放了,不然不要怪兄弟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