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天兵不是相熟的人,也對。同她相熟的天兵,跟隨尊上一塊離開了玉傾宮。
“來者何人,報上來意。”
天兵老遠就看到兩個女子,遠遠的走來。見其中一個女子上前來,長槍攔在女子身前,眼神瞄向那個印著戰神印記的拜帖。
身為上情神域的天兵,他豈會不認得戰神印記。他之前,還跟隨聖女,投奔在戰神麾下幾百年。
紅珠從容淡定的拿著拜帖,對守在門口的天兵喊道。
“夜明宮,桑天妃,拜訪天歡聖女。還望通傳,這是拜帖。”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通報。”
天兵拿過拜帖,翻開一看,落款桑酒二字。還真是那個搶了殿下戰神夫人之位的下界蚌精啊,她還真是有膽量新婚後第一天就上門來挑釁。看樣子,這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兒。
紅珠見天兵拿著拜帖進去,在值班裏的天兵裏,挑了同他沾點親的天兵岩鬆。這帶人可是個肥差,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天妃,卑職岩鬆,有請這邊走。”
紅珠見有天兵帶路,沒被拒之門外,心下鬆了口氣。
“天妃,我們隨這位小哥,先進去等一等。天歡聖女事務繁忙,不一定這麼快有時間來接見我們。”
紅珠提前打好預防針,依著天歡聖女的性子,讓她們等上半天時間,也不是不可能。
會客廳離著門口並不遠,走過一條綠蔭大道,入眼就是一座雄偉的建築。這裏,就是會客廳了。
“桑天妃請去裏麵稍等片刻,卑職還在當差,便不多陪了。”憨憨的天兵岩鬆將人帶到,到門口就停下腳步。
說著要離去,鞋子卻好似粘在了地上。眼睛渴望的看著桑酒,見她隻是道了聲:“謝謝啊,那我就進去等了。”
微笑差點掛不在臉上的岩鬆,眼睛死死盯上了紅珠。那個下界來的桑天妃不懂人情世故,紅珠自然明白這個天兵虎視眈眈的目的。
趕緊掏出自己的小金庫,也不敢數。直接掏出一個荷包遞過去,心裏肉疼麵上還要笑嘻嘻的感謝人家。
“還勞煩小哥跑這一趟,這裏小小心意,還望小哥不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岩鬆眼睛一亮,接過荷包顛了顛。態度一個大轉彎,拿人手短,嘴巴鬆快了些。
他左右看看,小聲的對紅珠透露道。
“殿下這幾日常常閉關修煉,或許沒這麼快接見二位。”
閉關修煉,可真是好借口。紅珠眼眸暗了暗,看來今日有的等了。
天兵走後,紅珠快步走上階梯。在上清神域,仙婢仙侍是不允許使用飛天術的。她苦哈哈爬了三十來許的階梯,終於可以歇口氣。
此時的桑酒,早已經一個縱身飛起,落在會客廳門口的明堂。明堂寬敞平整,白玉石材鋪築著地麵。
不愧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騰蛇族聖女,住的地方就是大氣。
會客廳大門敞開,入眼就能看到客廳內的擺設。在搬走冥夜的物品後,擺設換上了天歡的喜好。
牆麵不知道是撒了什麼,瑩潤的色澤如白玉,點點金光點錯其中宛如星空。輕薄透亮的明紗,圍繞著牆麵掛上一圈,柔和了會客廳嚴肅點氛圍。
原本不著點翠的綠植換上盛開花朵的瓶中插花,叫桑酒看得可惜。好好的花兒不長在土裏,瓶中花兒能有幾日好。
走入會客廳,進門兩邊的桌椅都是對稱,配套擺放的。兩個椅子間隔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案桌,用來擱置茶水點心水果之類的吃食。
主位上的桌子是長條案,相當於兩個案桌。兩邊各擺放一把椅子,代表著府上點男女主人。
男左女右,桑酒坐在右邊下首的第一個椅子上,好奇的摸了摸這如玉光滑冰涼的觸感。不知這個造價貴不貴,她也想在洛荷院整這麼一套。
夜明宮的家具大多是實木的,木材也是一等一的珍貴。可是出身水域,喜愛亮晶晶的桑酒,更偏愛玉石這類的家件擺設。
“天,天妃,你怎麼也不,不等等紅珠。就,就一個人進來了。”
身邊沒有仙婢跟著,就桑天妃這幅打扮,被人衝撞了,她還不得到尊上麵前領罰啊。
紅珠慶幸這個時候的會客廳,沒有灑掃的仙婢在。
“紅珠,才幾個階梯你怎麼就氣喘成這個樣子了。快快來這裏坐,歇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