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柔妃的寢宮，燈火未歇。
打發下去侍候的宮人，澹台無極美人入懷，親香親香。懷中美人發出銀鈴清脆的笑聲，白皙如玉的纖纖柔荑，推開男人在粉嫩脖間哈氣的大嘴。
“陛下，既然是要同我說正事，就放正經些。現在，還不是歇下的時候呢。”
美人皮膚白皙如凝脂，盈盈淺笑，美目盼兮。柔妃，就似那吸食男子精氣的妖精，是越來越美的不可方物了。
“白日裏，你傳人來說。要收養前皇後的三子，可是想好了。”
澹台無極知道她不懂世俗禮儀，耐心同她解釋。
“皇朝更替為了穩固，曆來是立下長子。朕原本是想弄個意外，讓我們的兒子接手我的江山。你怎麼就婦人之仁，可知他日他登基後，可會善待你們母子。”
“陛下想來也發現了，我們母子與常人的不同吧。”柔妃低垂眼簾，濃密長長的睫毛在下，烏黑的眼眸如一片死寂的幽潭。
看著，一股寒意從腳底襲上來。澹台無極故作鎮靜，哈哈作笑道：“什麼於常人的不同，柔妃下次莫要再說了。被人傳出去，你也要為小明淵想想。”
“陛下，我不想欺瞞你。當時的我確實是死過一遭了。如今活著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柔妃期期艾艾，說的好不可憐。澹台無極其實心中早有所懷疑，隻不過他懷疑的是這個柔妃是她人假扮的。
雖說他這麼懷疑這個是假柔妃，可也沒少睡。感覺現在的柔妃比以前放的更開，不過他還是真心喜歡的是月阮阮。
“陛下不是一直心疼我生完明淵後，身體畏寒嗎。就是因為，我已經不是活人了。”
“柔妃，你別說了。朕相信你，可這和你收養澹台明朗有什麼關係。”已經相信麵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心上人，澹台無極自然就把之前不合理的地方，都腦補合理化了。
其實他內心也清楚，經曆那場生產，月阮阮可能真的已經不在了。不管眼前這個女人是妖是鬼，他都要留下她。
“因為明淵他是鬼嬰，雖然也會同常人一般長大。可是，他是不可能替陛下你延綿子嗣的。大周是陛下您的心血，不能亡在我兒手上啊。”
柔妃一副，我都是為陛下著想，自我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柔妃，那你現在的身體。。。”經曆了數次床榻之間的坦誠相見，澹台無極並沒有發現，除了身體冰涼，觸感更加細膩光滑，床笫間二人更加和諧。
柔妃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更加美麗，算嗎。
這也能解釋的通了，柔妃如今不是人了。
“我如今的身體，靠著族中秘法，沒能在人世陪陛下二三十年。陛下不必為之憂心，隻要陛下不要怕我畏我懼我。我。。。”
“傻姑娘，我心疼你還來不及。等澹台明朗到了年歲，朕就退位。”
“陛下~”柔妃感動的淚眼婆娑，幽幽的語調勾住了澹台無極的心。
“往後的日子，我們一起度過。朕要帶你去看大江南北，去。。。”
夜，很漫長。屋裏的燈，熄滅了。
輕紗軟帳，拋出一件件衣物。女子的，男子的，交疊的落在地上。
天歡退出了對屍偶的操控，在男子的粗喘呼吸聲響起，扔進去一隻去了橫骨的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