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想想辦法呀!
父皇竟然想封那個小子為太子!
這把你我兄弟二人置於何地呀!”
端王府內,一個長相斯文俊美,卻略帶陰鬱的男人憤憤不平的開口。
而坐在正上首的,與他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卻顯露出完全不同的成熟與端莊。
上好的白瓷握在手中,歐陽非,也就是洪德帝的長子端王殿下。
用茶蓋輕輕撥弄著水中漂浮的茶葉。
氣定神閑的模樣,配上那張端莊俊美的臉,任誰看了不覺得這是人中之龍。
隻可惜站在他對麵,略顯焦躁的二皇子,晉王歐陽唐,卻破壞了這副寧靜致遠的模樣。
“大哥你說話呀!”
晉王焦躁的模樣中,還帶著說不出來的怨氣和怒火。
這讓原本打算細細品茶的端王,無奈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眼眸,滿臉淡然。
“父皇不是一向如此嗎,你早就知道又何必生氣呢?”
此話一出,原本就有些憤怒的男人越發控製不住自己暴戾的情緒。
“大哥!我怎能不怨!父皇也太偏心了!
憑什麼那個病秧子一回來就要封太子!
憑什麼父皇單把他留在宮中!並不封王!
這擺明了就是想讓他入駐宮中!
這些年了,他怎麼不死在外麵!憑什麼還要回來跟我們兄弟爭鋒!”
晉王原本是個外表斯文,略帶陰鬱的美男子。
平日裏為人處事也算得上是大方得體,自有一番清貴。
可唯獨在一件事情上,從來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那就是與他出生相差一個月的三皇子,歐陽逸。
但凡提起他,晉王就變得暴虐不堪,脾氣暴躁。
大皇子端王殿下,看著眼前性情大變的弟弟,眼中閃過一抹幽深。
不過麵上仍然淡然如水,語氣平靜。
“這些年你還沒看透嗎?
我叫歐陽非,非我所願的非,你叫歐陽唐,滿紙荒唐的唐。
父皇對母後這些年的不待見朝野上下皆知。
若不是外祖父家背景超群,你我二人又如何能有今日。”
歐陽唐皺緊眉頭,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
攥緊拳頭,用力的捶在旁邊的桌子上。
俊美的臉變得扭曲,眼神也像餓狼一般。
“歐陽逸!他怎麼不去死!都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怎能如此偏心!
大哥!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等著老頭子把這江山社稷都給那個病秧子!
你我兄弟,這些年為天下為朝堂,幹了多少事情。
那個小野種,這些年在外麵哪裏懂得什麼叫做朝堂之事,天下百姓。
憑什麼他一回來就封太子,將天下家國交給這樣的人,他是老糊塗了嗎!”
“放肆!”
端王眉頭緊鎖,嚴肅的望向眼前憤怒的弟弟。
僅僅是兩個字,就讓對方神色一停變得有些後悔般低下了頭。
眼見弟弟這副模樣。
端王難得歎了一口氣。
歐陽逸,這個名字何嚐不是他的心結。
如果說他的出生,是因為先皇後,皇上對自己這位長子還算有一些情麵。
可是弟弟的出生卻徹底讓母後惹怒了父皇。
更別提那個時候先皇後難產離世生下了相差一個月的歐陽逸。
洪德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三皇子身上。
對於這位二兒子,更是不聞不問。
就連名字取的都是荒唐的唐。
何其諷刺,又何其令人心痛。
所以,端王明白。
自己這位弟弟,從小到大的心結就是父皇的偏心和這位與他相差一個月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