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主要是蕭致恒,也是個好奇心極強之輩。
今天不過是來打探打探自家好友,對這位三皇子的了解罷了。
“三皇子是天潢貴胄,談何委屈。你這孟浪之言可不要亂說。
若被旁人聽去,還以為我不滿聖上,不滿這段婚姻。”
江深慢悠悠的撫摸著茶杯,一手扇著折扇,悠閑自在,完全不擔心的模樣。
蕭致恒嗤笑了一聲,語氣越發大膽。
“你這話也就騙騙別人,往日與你相交,但凡提起家裏,你就對著小妹護的緊。
我又不是瞎子,每次提起你小妹,你都轉移話題,生怕別人覬覦。
如今誰能想到,卻被三皇子意外選中。
好歹是兄弟,我也替你擔心啊。”
蕭致恒出生世家,別看父親,隻當了一個禮部尚書。
可是家中的叔伯親族,可是朝中大戶。
若論起勢力來,那也是眾人拉攏的對象。
如若不然,他一個無官無品的白身,如何能和朝廷正三品大員坐下喝茶談笑風生。
江深就算再也不計較出身,可行事之間也不會罔顧自己的身份。
整日閑的沒事兒和一個老百姓開懷暢飲。
所以對方如此說話,想來必定知道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聽到此處的江深,挑了挑眉,光明正大的看向對方,毫不客氣。
“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蕭致恒笑著甩了甩袖子,端起眼前的茶杯,細細的抿了一口。
隨即露出了同款嫌棄,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三皇子如何暫且不提,我說這些也隻不過是擔心你罷了。
畢竟你為官一向清正,從不參加黨派之爭。
可如今你妹妹要是嫁給了三皇子,我怕你也會受牽連啊。
要知道當今聖上,雖然不待見端王和晉王,可是畢竟是皇後之子。
背後又有太師府的勢力,三皇子如何我等不知。
但是這二位王爺可是羽翼漸豐,豈會容忍他人虎口奪食。
到時候你妹妹…”
江深垂下眸子掩去了一抹深意。
蕭致恒能和自己說這些自然也是因為跟自己親近的緣故。
可是關於江遊的事,知情者甚少。
皇上那些想法,雖然乾綱獨斷,可是終究要顧及朝廷。
曾經皇上妥協過兩次。
一次有了大皇子,一次封了繼後。
做人就是這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就算如今皇上一心想立三皇子為太子。
一個十幾年從未踏入朝堂,沒有半點勢力的皇子。
如何是端王和晉王的對手。
若是沒有立太子這一事,或許還能表麵太平富貴一生。
偏偏皇上就像失了智一般。
一次又一次的傳出想立三皇子為太子的傳言。
曆史上失敗的太子又有幾個好下場。
蕭致恒甚至都覺得當今皇上對三皇子是不是有多大恨意。
不過皇子皇權如何爭奪他都不在乎。
關鍵是江深是他難得的知己好友。
對方的妹妹就是他的逆鱗。
蕭致恒如此聰慧,就算在平日的言談之中也有所體悟。
這門婚事屬實不算一番良緣。
隻能盼著自己多提醒兩句,能讓自己這個兄弟知己能早些謀劃一番出路。
萬萬不要跟著萬劫不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