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好不招呢,當時都和梁長史說好了的,反正這幾天他們都會來齊,行動也就左右這幾天了,也不省著幾口糧,隻要打下長安就好了!”
我的話聽得鍾繇皺起眉頭,好像我們是為了搶糧才打長安的,但實際上就是這樣,至少現在就是這樣,糧食危機迫使我們必須提前行動。
八月二十六日晨 未央宮南司馬門
“趙信,你個狗娘養的,昨天晚上就把老子騙來,關在這裏幹嘛?”
“嘿嘿,王兄弟,對不住了,委屈你一下。”
“我要見將軍!我要見將軍!”王昌用腳踢著鍾室厚重的大門。
“哼,就是將軍讓我這麼做的,你還是省得力氣收屍吧!”趙信拋下這句話就優哉遊哉的走了。
“哎!有人嘛?哎!“
“大人,您別喊了,還是好好安生待著吧!”門外的親兵隔著大門的門縫對著裏麵說。
“這個,你是叫渠穆(複姓)德吧?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裏?“
“俺也不知道,胡將軍讓我們看著您,說明天再放!”
“他娘的!準是趙信這個狗崽子在將軍麵前說我的壞話。”王昌磨著牙齒,在黑洞洞的房間裏麵踱來踱去。
轉了一會,也煩了,王昌隻好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這個地方也太憋悶了,怪道呂後把韓信關在這裏?
這個混蛋剛才說什麼收屍,收什麼屍?我隻有義父、義母和三叔、狗蛋幾個親人,高見這個好友,別人的死活管我鳥事。
不會是三叔他們吧?聽說父親和三叔他們好像在擴軍準備進攻長安,不會真是吧?
“渠穆德,渠穆德!”
“大人什麼事?”
“什麼事?給老子拿點東西來吃,昨晚就把我關在這裏,我還水米未進呢!”
“那,那行吧!您老人家等著!”
“大人,您的飯,啊!”
王昌趁著幾個親兵打開門往裏送飯的空,一拳把第一個士兵打翻在地,其他十幾名士兵為他的積威所懾,個個跑散。
“哼,一幫兔崽子,敢跟老子過招。”
王昌往前走了半天,感覺未央宮裏空空蕩蕩,就大步向李傕住的地方一路向北走,轉過宮牆間的回廊,繞過宣明殿、宣室,通過金馬門,進入永明殿,發現也人員罕見,這時忽然聽見東麵的武庫前麵人喊馬嘶,就又向東走,出了未央宮東關,發現在武庫前麵的廣場上大批人馬整整齊齊的排成方陣,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六七萬人。李傕正站在武庫的城闕上麵南背北訓話,王昌剛喊了聲將軍,被眾人發現,胡封大喊一聲:“王昌跑了,趕緊抓起來!”一聲令下,幾百騎兵挺起長矛衝了過來,李傕也探過身子觀望。
“將軍,將軍,怎麼回事!”王昌還對著李傕高喊,隻見李傕對著下麵李暹、胡封等人做了個下砍的動作,頓時又奔過來了一大隊騎兵,李暹親自領隊。
說話間最前麵的騎兵已經挺矛衝倒了跟前,眼看就要將王昌刺個對穿,王昌嚇了一跳,趕緊跳開,但躲不開後麵的一個,右臂上頓時被刺了個口子,肉都掉了一塊。他大吼一聲,不顧疼痛反手抓住馬矟,將上麵的騎兵扯的飛了起來,縱深一躍跳上了馬背,從後麵對著幾個跑到前麵的騎兵背上一陣快點,頓時前麵八九名騎兵背心幾乎同時中矟,慘叫著從馬背上掉下來,很快被後麵趕來的騎兵隊踏在蹄下。
王昌伏在馬背上,打馬向西南狂奔,向著西安門跑去,後麵的羌胡騎兵打著呼哨跟了上來,其他的騎兵則迂回包抄,堵住出口。
“廢物,這麼多人都殺不了一個人。”胡封看著王昌潰圍而出,不禁大罵。下麵的楊奉、宋果、張龍、張苞等人隻是相互對視一眼,並不說話。
“叔父,這是怎麼回事啊?阿昌犯了什麼事?您怎麼要殺他?”李應氣咻咻的從後麵趕上來,瞪了胡封一眼。
“阿應,你問我,我還問你呢?我們涼州人都快要被殺光了,你還在問這些廢話。”
“殺我們,誰呀?”
“你的好友子雲啊?”胡封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解釋。
“怎麼可能呢?子雲一向是您的首將啊?”
“好了,好了!”李傕煩躁的揮揮手。
旁邊的賈詡今天也是一身魚鱗甲,外麵罩了一件深紅色的戰袍,頭戴皮弁,腰插長劍,顯得儒雅而又英武,他勒馬上前對著李傕喊道。
“將軍,為了防止王昌突圍,消息泄漏,軍紀貴先,還是趕緊下命令發動吧!”
“好的,老樊,我們也開始吧?”看旁邊的樊稠點點頭,李傕命令道:
“諸將立即按照昨晚的布置行動,不得遲誤!阿應,你跟在我身邊,你的兵馬暫時由李利指揮!”
李傕心裏念道:希望郭多這家夥襲擊平樂觀也會順利吧,否則可就要陷入苦戰了。
八月二十六日午 長安西門第一門章城門外三裏,建章宮護城河邊
“阿見,到了這裏就讓我想起六年前啊!”
“是說你是和仲廉一起到雒陽去任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