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能不能再向學校爭取一下？”
學校禁止攜帶電子產品，鹿芸譯現在打電話還是偷偷摸摸蹲在教室牆角用電話手表打的。
趁現在這個點大家都去吃飯洗澡了，她還得防著時不時來巡邏的年級主任。
電話那頭的鹿媽歎了口氣:
“那得看你這學期的期末考能不能進年級前5了。”
鹿媽語氣有點疲倦，女兒養了十幾年一直很讓她安心，直到一年前那件事，幾乎讓她操碎了心……
現在女兒情況好轉點了，卻又鬧著換年級，這麼胡鬧的理由去學校申請。
學校酌情考慮了她的特殊情況和成績，讓她段考進年級前5就能回到高二。
這次段考她年級第25，距離第5差了20分，她為此特煩心。
覺得自己不選的科目就不應該加入總成績，畢竟那些科目她最後又不參加高考。
在考場上貼了條形碼連名字都沒寫，潦草塗完選擇題後就趴下去睡了。
鹿芸譯聽到媽媽這麼說，還想再爭取一下忽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匆忙說了句“有人”就掛掉電話。
背上書包從後門貓著腰溜出去。
剛走去教室幾步，後麵車軲轆的聲音越來越近……
鹿芸譯腳步一頓，扭頭看到一個四驅的書箱正急速向自己奔來。
眨眼間已經快到腳邊了，她還在想是要給它刹車還是躲開，肢體條件反射的答案是收腹跳。
“媽呀！”
鹿芸譯的腦子確實沒跟上身體的動作，落地的重心不穩，雙腿一軟。
搖搖晃晃的身體準備朝一旁的消防栓一頭栽下去了。
不過這回她倒是意識到危險了，反應挺迅速的，雙手護在腦門上麵。
“我這麼聰明的腦袋瓜子可不能摔壞了。”
她閉著眼，心一橫，第一個念頭是這樣想的。
並沒有意料中撞擊的疼痛，她隻感覺腰上有一隻大手，非常有力把自己攬回到原處。
本來鹿芸譯想轉身謝過這個救命恩人，後背傳出來低沉聲音讓她麵色一僵。
“同學你沒事吧？抱歉，沒注意到有人。”
男生啊？！
鹿芸譯感覺自己不止渾身僵硬了，她在那段時間裏甚至感覺自己心髒漏了幾個拍。
她像精神病患者一樣，沒有征兆地，四肢有各自想法的動作。
伴隨尖叫，一路跑下樓梯。
蔣澤菘在後麵看著，又疑惑又不敢上前，他也沒聽說過鐵九有精神病人啊。
他走到書箱一側，換個角度把它往班裏麵踹，巡視一圈。
後門位置有兩張桌椅是空的，看來林老師打過招呼了，小何老師給他特殊待遇啊。
蔣澤菘想象是美好的，簡單收拾一下就去吃飯了。
這讓回來的鹿芸譯，這次是真的瘋狂了。
班級排座位，小何老師讓男女同桌，外加人數是單數。
她是因為心理疾病受到了小何老師的特殊照顧才一個人坐兩桌。
她在班裏一直不張揚，旁邊的桌子也不放東西，倒是成了公共區域。
課代表沒位置放的作業和卷子全部堆過來，大家見她沒那麼霸道，就不再羨慕了，反而還有點可憐她本就孤僻的性子沒同桌聊天。
她哪裏會在意比自己小一年的小屁孩們說的話，以為這次段考她鐵定能進年級前五。
都已經提前收拾好東西去高二樓上課了，結果被學校擺了一道。
鹿芸譯的觀點是，排名應該看她最後高考那幾科的排名。
而不是現在所有科目加在一起，這並不能做到考試選拔尖子的作用。
但是這是學校的規矩，她隻好作罷，隻能下一次把優勢科目分數拉滿。
再把一些不學的寫完，這樣定是能達到目標的。
她正在狂傲的年紀裏，她的成績正好是她的底氣。
而這個想法或許一些老師聽了都會笑著搖頭，她卻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