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飯桌上覃深聽覃博文說起過,趙淩如今有多出息多厲害,沒有進入徐氏或者文錦的公司當太子爺,而是和一堆學生仔自立門戶。

當時覃瑞也在,他對趙淩的事也挺關注,聞言附和的說了幾句。

隻有覃深覺得趙淩是在裝模作樣,反正現在徐寅安的文錦的產業最後都隻能落在他手上,他當然樂得裝一裝勵誌。

不像覃深自己,身份尷尬是一,頭上還有個正統有能力的覃瑞壓著。要是真的有心自立門戶,沒準覃瑞就順水推舟將他徹底驅逐出覃氏了。

不過後來覃深讓他媽去查過,趙淩還真是在脫離徐家單打獨鬥。

而且徐寅安似乎是為了讓趙淩得到磨煉,給不少合作夥伴打過招呼,如果趙淩的小公司和那些朋友有需要合作的,不用因為他的身份格外優待,秉公處理就行。

文錦的產業內容和趙淩觸及的業務不相關,但也玩笑似的說過類似的話。

想到這些,覃深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重了。

“怎麼?來談合作?你那個小作坊,夠得著阜遠這樣的大集團嗎?別不是靠著徐叔的名號走後門的吧?”

趙淩確實動用了一丁點家裏的名號,但他並沒有露出絲毫心虛,反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覃深反問:

“怎麼?我有後門走,你沒有嗎?哦……不過你可以走偏門,偏門你是熟門熟路的。”

他邊說嘴角還勾起嘲諷的弧度,一點沒有委婉的意思。

“噗嗤——”

韓爍在這個時候格外不穩重,情緒外放許多,想笑咧嘴就笑了。

趙淩總是可以一句話輕而易舉挑起覃深的怒火。

覃深聞言一張陰鬱蒼白的臉氣的漲紅,他惡狠狠看著趙淩,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覃少爺,咱們時間快到了。”

覃深身後的人麵色猶豫的出聲提醒。

其他人也小聲附和。

覃深冷笑兩聲,最後放了兩句狠話才離開。

“你得意什麼,沒了徐家你屁都不是。”

說完覃深不想再聽趙淩的回懟,帶著身後幾人滿身怨氣進了阜遠大門。

韓爍一隻手搭在趙淩肩上,跟他一起看著幾人的背影,八卦道:

“這小子哪家二世祖啊?這麼囂張……”

趙淩收回視線,語氣淡淡道:

“他囂張不了多久的。”

韓爍聽出趙淩話裏的冷意不由得瞥了他一眼,發現趙淩雖然勾著嘴角,但眼底絲毫不帶笑意。

覃深這一次來阜遠也是為了談合作,不過他打的是覃家的旗號。

接待覃深一行人的還是那個經理,前台職員帶著覃深幾人進來時,經理正在讓人收剛剛給趙淩和韓爍準備的茶水。

看到覃深,經理麵不改色的示意前台送新的茶水過來。

前台看了一眼托盤上的鐵觀音,猶豫了一下剛想詢問換哪個品種的茶,就發現經理對她眨了眨眼。

前台終歸是入職已久的老人,對經理十分了解,頓時就明白了這批新來的人該用什麼招待了。

覃深絲毫沒注意到經理和前台的小動作,他在沙發上坐下,狀似無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