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趙敞和侯會長三人送上停在門口的車,徐寅安才笑著對趙淩道:

“不錯,挺給你老子長臉的。”

徐寅安說完這句話沒注意到旁邊的周川表情尷尬了一下。

但他接下來的話也算誤打誤撞的撫慰了周川那顆飽受凋零的心。

“小川也是,昨天參加衡山酒會,跟你剛達成合作的習成安跟我誇了你好一會兒呢,說你這孩子眼光毒辣,做事還沉穩,很不錯,繼續努力。”

周川本來失落的心瞬間活力四射,他打直腰背,乖巧的同徐寅安點頭:

“是習總給麵子,我會的,爸。”

兒子女婿都爭氣,徐寅安非常的滿意。

徐楠出去了不到三天,周川自己就快把自己熬成一朵枯萎的小黃花,每天就等著那幾通視頻電話續命。

柳沉魚碰到過幾次,覺得周川簡直耽誤人,於是告狀告到趙淩這裏。

“你妹夫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我們這邊剛下台,他那邊掐著點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後台的化妝助理都快認識他了。”

柳沉魚很少吐槽人,趙淩難得聽他蛐蛐別人,所以第一反應是覺得新鮮。

“他這樣還會影響到徐楠的心態,昨天的一場演奏會,壓軸曲分明是低沉基調,徐楠跟他視頻結束後上的台,硬生生彈出了歡快的節奏。”

提到這事,柳沉魚就氣的牙癢癢。

但他又不忍心苛責徐楠,所以隻能把炮火調轉到罪魁禍首。

趙淩看視頻裏柳沉魚氣的咬牙的樣子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柳沉魚頓時噤聲,在那頭嚴肅的用眼神譴責他。

“得得得,我會提醒他的。這事兒確實是小川哥做的不對,擾亂軍心。不過你不能罵我妹妹,罵小川哥可以。”

得了趙淩的保證柳沉魚神色略鬆泛開來。又聽著他半真半假的揶揄冷哼了一聲。

“那得看你怎麼收拾那家夥的了。”

得了任務,趙淩也沒有敷衍柳沉魚,他等著周川回來吃飯的日子,直接將人批判了一頓。

“我妹妹在外麵掙錢養家糊口,你少在後方拖後腿。回頭要是柳老師再被你氣不高興,我就讓楠楠給你拉黑。”

趙淩光明正大的威脅著。

周川哪裏知道自己被告了禦狀,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淩,欲言又止道:

“不是,我們是未婚夫妻,難道連視頻的權利都沒有嗎?”

趙淩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解釋道:

“重點是讓你不要擾亂她,人本來要彈的是《貝多芬的悲傷》,讓你這麼一打岔,彈成《婚禮進行曲》,你覺得合適嗎?”

趙淩這一比喻讓周川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又沒忍住笑出聲來。

“噗嗤——有、有這麼誇張嗎?”

周川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小聲道:

“我還有這麼大魔力呢?看來楠楠果然是更愛我的。”

說到這兒周川的臉色又喜悅起來。

“別犯花癡,說正事。”

趙淩打斷了他的暢想。

周川這時也知道自己理虧了,他清了清嗓子,抬手發誓保證:

“謹遵教誨,絕對不會再擾亂軍心。”

畢竟徐楠還在那姓柳的手上呢,萬一真因為楠楠不專心挨罰,周川自己受不了

而這些小九九徐楠一直都不知道,她隻是發現周川給她打視頻的時間突然換成了她下台後的時間。